姜暖之当下还是详细的和周围的众人,包括这边的孙郎中金员外细细的讲解了如何给这样的人做心脏复苏。还有注意事项。
以及什么情况下,患者转好,包括后续的一些用药情况。
讲完了之后,略有几分口干舌燥,她又清咳了一声道:“不过,这位患者是比较状态好的情况下,抢救的也及时,生命体征目前看平稳了,或许不久之后就会醒过来。我写张方子,你叫人熬药了,三碗水煎一碗水,要浓浓的。”
姜暖之说着,便是将吕识株手中的纸笔接了来,开方子。
刚刚吕识株听到她说急救方法的时候就开始记录了,这倒是也方便。
其实不只是吕识株,周围众人都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那金员外是个聪明人,却早已经让刚刚几个小伙计全部拿了纸笔在记录。
只有孙郎中,如今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见姜暖之说方法,更是面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彼时,姜暖之已经将方子开好,给了患者儿子。
少年平复了情绪,此时接过来方子,恍惚之间一个头磕在了地上:“谢过医师,医师大恩大德,我薛锦山铭记于心。医师姓甚明谁?家住何处,来日我母亲身子稳妥,我必登门……”
“我叫姜暖之。家中地址写给你了。你母亲有任何情况,最好还是叫人同我说一声。”姜暖之道:“你先让人给你母亲熬药,我还有些注意事项和你说,如今这时候,要万分小心...”
……
时间稍稍往前走了那么一点点。
奎城书院里。朗朗的读书声响起,少年人的声音带着勃勃生机。
途中小休,先生走后便是能听到少年人们的议论声。
“他该不会觉得一直跪着,就能改变院长的看法吧?”
“黎钧平还真不自量力,不知道院长最厌恶的就是他这般的学子,打了人,还威胁同窗,院长肯定不会给他写举荐信的,这一次,他算是完了。”
“也不尽然吧,他毕竟学问好,在书院里头都是拔尖的。”
“学问好有什么用?院长最厌烦他这般的人。你们不知道吧。从前院长一个得意门生,初试就考了案首。可这人生性好斗。考前和人冲突,将当年太傅的孙子给打残了。这门生被打死,院长也因此被连累,受了冷落,后来才辗转来我们大荒地界的。”
“竟然还有这事儿,怪不得我们书院第一条就是明令禁止私斗。一旦私斗,就逐出书院。当年院长大公子幼年和人打架,听闻被院长关在祠堂足足七日,险些就给饿死了。”
“那黎钧平不能拿到举荐信不说,岂不是还要被逐出书院?”
“呵呵,那也是他活该。如此品性,逐出去才好呢。”
“是了,如此,还能空出一个名额来给上进的同窗。”
“就是就是...”
黎钧平此时在屋子门口跪着,脊背挺直,手上举着藤条,似乎没有听到这般杂乱的声音似的。
每隔上一会儿,他便是一头磕在地上:“黎钧平求见院长。”
只是那个门关的死死的,未曾有一丝一毫打开的迹象。
“院长院长,不好了!”
就在此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
府上车夫连滚带爬过了来,颤抖着声音高呼:“院长,您快去看看吧,夫人她...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