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
好在,相比平儿胖了,也算是事实。
老人家恍惚之间被姜暖之扯住手腕,垂着头盯着姜暖之的手看。
等姜暖之收回了手,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平儿,你给少爷也看看,少爷生病了,不能动弹。”
说着,小心翼翼的抱着枕头递了上去。
姜暖之对上他的视线,倒地将手放在了枕头上。
“怎么样?”
他似乎真的很急切。
“无碍,等我下一次来,他就能活奔乱跳了。”
“好,好,少爷,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啊。”
他又抱着枕头继续安抚,显然神志不甚清楚。
沈文书皱眉:“若他神志不清方才好些,你也看到了他身后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怕是药石无用,没多少时间能活了。”
听了沈文书的话,姜暖之去查看他背后的伤口。
老人瘦弱的身板上面,满是刀枪剑戟的各样伤疤,纵横交错。
即便是如今疯疯癫癫的模样,坐在这里仍旧腰板挺直。
致命的伤口该是鞭伤,这军营里的鞭子都带着倒刺,打在人身上,连着皮肉一同勾走,如今已经发红冒脓,确实不好治。
姜暖之检查一番,乃至回头看向身后的沈文书:“他这病症或许可治。”
沈文书皱眉:“现在可不是说大话的时候!他不止身上带着这样溃烂发脓的伤口,如今还染了疫症,怕是当今鹊神医来了,也是无能为力,你如何能治?”
姜暖之:“不知我能否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沈文书皱眉:“你不怕白费力气,我自不管。”
姜暖之:“谢了。”
二话不说,拿出自己的工具包来。
她帮辛伯排掉身体里的脓水,腐肉索性直接割弃掉。
清理干净之后,涂上金疮药,又跟沈文书要了烈酒,一并处理好,方才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包上。
“辛伯,再坚持一阵子,用不了多久,我会回来接你的。”
小老头任由姜暖之帮他处理伤口,似乎感觉不到疼,仍旧抱着枕头摇摇晃晃的样子。也不知听没听见。
姜暖之将那两瓶金疮药塞到了他的怀里。而后起身去看向沈文书:“文书,这疫情我或可解。”
“你认真的?”沈文书一时之间只觉啼笑皆非。
先前的将军之所以接到了调令,就是因为这疫情的情况一直得不到救治,军中损失惨重。
新任的将军可是带了数名太医和鹊神医的方子来到军中,如今还没拿出个章程,可面前这个妇人却说她能够治疗?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她方多大年岁?莫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比过的太医们。
姜暖之却是极其认真的道:“若文书信得过我,我写上方子来,烦请文书将药材备齐,我会证明给文书看。”
姜暖之瞧着沈文书皱眉沉思,便是又道:“于文书来说,寻药想是不难,可若文书当真能有这解时疫的法子,又何愁来日官途不坦荡?况且,救数人性命,本身也是大功德一件。”
沈文书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道:“若你当真敢愚弄于我,我会叫你知道,我沈听文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