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好好的?我看你真的脑子有疱!”姜暖之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眯着眼睛一把扯住阿福的衣领子,冷声警告道:“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我对你们家那个大少爷没有丁点兴趣。以后不要在我跟前说这些恶心的话。
还有,你这张脸让我非常厌恶,还有这张臭嘴。以后看见我最好绕路走,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扇你一次。”
说罢,嫌恶般的将他丢开。
阿福狼狈的后退了好几步,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刚想破口大骂,下一秒就见姜暖之捏着拳头定定的看着他。
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记忆,顿时捂住了脸,眸子中渐渐渗透出了丝丝惧意。
姜暖之翻了个白眼,想起他说平儿在码头,也不纠缠,立即往回走。
谢良辰一直故意不向这头看,只是余光察觉到那一身桃红色的身影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心也不觉提了起来。
到底又想起阿福之前的一些话,觉得他这般冷硬却也似乎不好。
好歹她还给自己治了身上的伤,又做了那般亲密的举动...
想到了什么,他脸上多了些许红晕,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脊背,转过头来看向姜暖之。
多日不见,瞧着她似乎瘦了好多,那衣裳上也有些许不合身了,也顺眼了好多。
他不由得愣了一下,眼瞧着姜暖之走到跟前了,才斟酌着道:“你...”
还没说出口呢,就见姜暖之像是没看见他一般,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侧,向着后头那一棵歪脖子树走去。
姜暖之将拴着小丽的缰绳解了开来,而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谢良辰一眼。
谢良辰呆愣的站在原地许久,面色惨白惨白的。
“哎哟,这个丑女人!也不知发什么疯!”
阿福捂着嘴角,一瘸一拐的揉着屁股走了过来:“少爷,咱们回吧?”
谢良辰仍旧没有回神的样子,直到阿福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抿着唇道:“你和她说什么了?”
“疯婆子,还说什么对少爷不感兴趣,我看她就是口是心非!”
阿福越想越气:“她从前为了少爷连命都不要了!如今做出这副样子来给谁看?长成这样,还拿起娇来了?真当自己是大家小姐,还要少爷亲自去请她呀?”
而后又捂着嘴角嘶了一声:“嘶,真疼啊!也不知疯婆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谢良辰惨白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忽而皱着眉头来:“你说她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流放途中少爷大病的那一次啊。是她冰天雪地去求药,还将自己那一身棉衣都给当了,那一次差点没冻死...”
“什么意思?”谢良辰皱眉:“我流放途中重病那一次,不是你和春桃救了我吗?”
阿福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顿时惊恐的扑通一下跪地:“少爷...我...我...”
谢良辰薄唇紧抿,红润的唇褪去了血色,面色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