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言尽于此,叔公好好想想吧!”
索额图面色低沉的抬头,看了眼胤礽的背影,
随着年岁渐长,同时在朝堂上声望愈发威重,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披头盖脸的骂过了,
就连万岁爷也从未如此骂过他,
说实在的,他的老脸有些挂不住,
但眼前这位,不仅是他的侄外孙,更是他的主子,赫舍里家的希望,是天命所归的太子爷!
他的话,他只能听从,
索额图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浑浊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清明,
“太子爷所言,奴才谨记于心,回去必定反省自身,约束族人。”
胤礽看也未看他一眼,像是没听到般,转身拿水壶浇着窗边的矮子松盆栽。
索额图见状,十分识趣的拱手告退,
但出了毓庆宫的宫门后,却拉住了送他出来的何玉柱。
“索大人,您这是?”何玉柱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索额图不动声色的往他手中塞了个荷包,“何公公素日伺候太子爷辛苦了。”
“哪里哪里,都是奴才分内之事,哪里敢当索大人一声‘辛苦’。”
何玉柱暗自掂量了一下荷包的厚度,笑的见牙不见眼,
“相比起奴才来,索大人为国为民,尽心竭力,才是真正的辛劳。”
“不敢、不敢。”索额图拱了拱手,
又互相吹捧了几句,才将话头牵到胤礽的婚事上,
“福晋千尊玉贵,本官与夫人还未能有幸见过,”
“也不知这位未来的太子福晋,乃是何样的人?”
“何公公若是知晓,不如跟本官透露一二,本官也好准备贺仪啊哈哈哈。”
他大笑着,又塞过去一个荷包。
何玉柱一捏,便发现了不对劲,
方才那个荷包鼓鼓的,摸着像是玉石戒指,如今这个荷包却是十分轻薄,
在宫中沉浸多年的他,自然知晓这其中放的,定然是数值不小的银票,当下脸上的笑容愈发真挚了,
再联想到方才隐隐约约听到房内的声响,顿时明白了,他究竟想打听的事,
脑海中万千思绪快速闪过,何玉柱掐算着能透露的消息,低声提醒道:
“福晋是位极和善的主子,当初从小汤山的温泉庄子上住着时,从不为难底下的奴才,与太子爷是极其情投意合……”
索额图瞳孔一缩,“何公公这意思是,福晋主子与太子爷竟是旧相识吗?”
“岂止!”何玉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来福晋主子的样貌,您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索额图眉头一皱,
他清楚?
他怎么会清楚?
“其实不只是您,天下人也是十分清楚的。”
言至于此,何玉柱觉得自己在说便要彻底露馅儿了,连忙止住话头,
“索大人放心,日后您瞧见便明白了。”
索额图虽还有些疑惑,但对这位福晋的在胤礽心中的地位,却是已经确定,
同时也知晓,在宫中有诸多忌讳,不可明言的事,便也没再追问,
“多谢何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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