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胤禛只冷冷看她一眼，无动于衷，“说！”

见他压根不吃这套，石慧珠终于是死心，咬了咬牙，颇为不甘的说：

“我知道历史的走向，也就是你们这里每个人的命运。”

只这一句，便让胤禛神情一滞，

并非被她这句惊住，而是因为她话中的“历史”二字，

什么叫“历史”？

要知道，只有已经发生并逝去的才叫历史，

那这不就是说明她所在的地方，已经没了大清？

就像大唐、大明一样，只存在于史书之上？

胤禛探究的视线不断从她身上扫过，

可惜石慧珠满心只有不得不将自己底牌透露的不甘，压根没注意到他的打量，

“我知道您是继康熙帝后的下一任皇帝——雍正帝，倾慕于您优秀的能力与刚正不阿、一心为民的品性，才会不惜舍弃家族，也要嫁给您。”

她说的声泪俱下，语气真挚动人，

偏偏胤禛只听到了他“是继康熙帝后的下一任皇帝——雍正帝”这一句，

雍正帝？雍正。

他默默咀嚼了这两个字，五指逐渐收紧，抬眸看向石慧珠，

“那太子呢？”如今在民间声望高涨无比的所谓天命所归的老二呢？

“太子？”石慧珠一愣，反应过来后十分不屑的笑了笑，

“就凭那个张狂自大的草包如何能同您比？莫说是您了，就连八爷、不大千岁他都比不上，在经历两废两立后，便被康熙帝圈禁了。”

胤禛眉头一皱，狐疑的视线扫过她笃定的神色，

张了张口终究没将老大如今已半死不活，彻底出局的事说出，只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将你知道的所有事，仔仔细细的说来。”

石慧珠眨了眨眼，刚想要为自己谋些好处，目光触及他那冷峻的面容，到底没敢说出口，

只抿了抿唇，继续往下说，

不过终究还是留了个心眼，仅仅将九龙夺嫡以及康熙年间发生的所有大事说出，并未主动提及胤禛登基后和往后各朝的事。

一口气说完，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本以为会看到胤禛欣喜或自豪的神情，却发现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四爷……”

不待她问出口，胤禛便直直望向她，“那么你呢？”

石慧珠一愣，“什么？”

“你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是谁？”

胤禛抬步逼近她，“你不是真正的瓜尔佳氏吧，你究竟是何人？来自哪里？为何会知晓这些？”

看着胤禛来到自己面前站定，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石慧珠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她没想到他直觉会这般敏锐，

该说不愧是雍正爷吗？

石慧珠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禁收拢，垂下眼眸，低声道：“其实我本是仙界的仙子，因……”

她本想给自己刻画个高大上的身份，好谋些好处，

可谁知还未说完，便再次被胤禛伸手掐住脖子，

“爷说了，别再妄图耍些小聪明，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先前有一个能变大变小的神女也便罢了，

现如今又来一个“仙子”，真当他是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