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敏淡笑着瞥了她一眼，“用膳吧。”

香附脸色瞬间就落了下去，不知是羞恼还是气愤，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

乾清宫中，

康熙紧盯着龙案上摆着的厚厚一沓奏折，

都不用翻他便能知晓，这里面全都是奏请复立太子的。

“万岁爷。”梁九功悄声进殿，奉上一盏热茶。

为避免他看起折子来没个顾忌，伤了龙体，太皇太后在世时定下的规矩——

让梁九功等人看着时辰，每过一个时辰便来换盏热茶，好提醒他注意休息。

康熙收回视线，揉了揉眉心，“都过了一个时辰了啊。”

“万岁爷不若歇息会儿？”梁九功低声劝道。

说实在的，哪怕是他，也不懂万岁爷到底在纠结什么，

这些日子他冷眼瞧着，万岁爷心中是后悔废了太子的，

不然也不会下令命宫中人瞒着失忆的二阿哥，依旧称呼他为太子爷，

可如今朝臣都开始奏请复立太子了，万岁爷却又发了愁。

“对了，何玉柱等人呢？”康熙放下手，突然问道。

这些日子事一桩接着一桩，太过忙乱，都忘了这些奴才们。

“回万岁爷，如今还在慎刑司关着，按照您的吩咐，留了口气。”

“去传。”康熙淡淡吩咐道。

“嗻。”

梁九功转身快步出去，不过转眼功夫便将何玉柱带了过来。

“奴才叩见万岁爷。”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何玉柱普一进殿便跪了下去。

“你可还记得保成昔日发病之景？”康熙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回万岁爷，事关主子，奴才丝毫不敢忘却。”

“那你可有发现……”

康熙一双鹰眸死死盯着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节，询问着当年与平日发生之事。

说实在的，自从搜出那妖女后，他便有些怀疑保成当年并未真的得病，

衣衫、院子那妖女可以变出，但保成那副样子瞧着不像是那妖女仅迷惑几日便成的，

本想问保成，谁承想保成突然失忆，他便只能问这些奴才了。

……

梁九功自从康熙开始审讯后，便在他的示意下，悄声退出了殿外，

正在恭敬侍立在门前守着时，从侧殿方向慌慌张张跑来一小太监，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梁爷爷！”

“放肆！敢在乾清宫大嚷大叫的，你小兔崽子不要命了？”

梁九功皱眉，连忙让人呵止住他，

“究竟发生了何事？”

“梁爷爷饶命！”

那小太监喘着粗气，急忙道：

“实在是三、三阿哥悄悄进了侧殿，将一切都告诉了太子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