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并非胡乱猜测,而是想起一事,既然僖嫔娘娘身边的樱枣说是僖嫔娘娘买通了嫔妾身边的人下药,”
毓庆宫侧殿内,郭络罗贵人还在哭诉着,
“可是那个小宫女却是在外洒扫的,轻易不得进殿,怎的就那么巧,便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线,将那药下在了嫔妾床头?”
“就算是她真的成功了,怎么就保证嫔妾会一直用那个药包,不会替换?”
“嫔妾心有疑窦,却不敢声张,以防打草惊蛇,只敢着心腹私下查探,”
“结果却发现这药包一事,并非为一人所为,”
“嫔妾宫中还有他人的钉子,不仅在嫔妾床头放了那药包,”
“就连素日里常拿来把玩的物件都被抹了红花,以使嫔妾身子衰弱,
“甚至还在嫔妾饮食上动了手脚,”
“嫔妾查证后,不敢耽误,立即着人悄悄绑了,第一时间来寻皇上做主,还请皇上明鉴!”
说完,郭络罗贵人又重重磕了个头,捏着手帕低声啜泣着。
康熙一字一句听完,手指轻点桌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后才沉声道:“将那人带过来。”
梁九功立即转身去办,不过片刻,就将郭络罗贵人说的宫女,带进侧殿。
来人一看就是被郭络罗贵人用过私刑的,双颊通红,嘴角还带着血迹,
看到康熙,哆哆嗦嗦就跪了下去,“奴、奴婢叩见皇上。”
康熙扬了扬眉,梁九功立即会意,“速速将你所作所为,及背后之人全部道来。”
“奴、奴婢乃是受宜妃娘娘之命,与金果里应外合,”
“通过给贵人素日膳食上相生相克的菜,抹了红花的摆件、以及药包,除了郭络罗贵人腹中之子,且栽赃到端嫔娘娘身上。”
康熙眉头一皱,眸中有些难以置信,
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背后之人会是宜妃,
不过宜妃确实是最容易动手,且不易被发现之人,
“那为何换成了僖嫔?”康熙问道。
“是、是因为……端嫔娘娘太过小心,没能得逞,宜妃娘娘无法,只好临时换成了僖嫔娘娘,樱枣乃是宜妃娘娘的人。”
“可有证据?”
“有、有的,奴婢、金果和樱枣三人不仅家人都掌握在宜妃娘娘手中,还都收了些金银珠宝……”
“樱枣虽已被赐死,但其家人被宜妃娘娘派人悄悄安顿在了京郊外的庄子上。”
康熙给了梁九功一个眼神,
梁九功立时转身出去派人查探。
“皇上明鉴,嫔妾与妹、宜妃素日要好,可她只因想要独占皇上喜爱与那高位,便狠心安插人使嫔妾小产,好阻断嫔妾晋封之路,”
“就连、就连嫔妾的六公主也被教的,只知宜妃这个养母,而不知嫔妾这个生母呜呜呜……何其狠毒,”
“求皇上给嫔妾做主,给嫔妾未能出世的孩儿做主!”
郭络罗贵人哭求着,声音之凄惨,简直闻者伤心见着落泪。
康熙脸色却很不好看,
若真是宜妃所为,那岂不是证明他这个皇帝眼光不行?
还给她封了个高位,传出去简直是皇家丑事一桩!
“闭嘴!”
越想越恼火的康熙,听着郭络罗贵人的哭诉愈发烦躁,忍不住呵斥一声。
郭络罗贵人被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帕捂住嘴,
但看向旁边宫女的眼中,依旧满是厉色,
一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模样。
让那宫女愈发害怕,身子抖个不停,眼看就要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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