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指挥他们干苍梧老人，这一位位肯定会推脱，但如今寒山寺主持死了，他们不出手都不行。

不然佛门还有什么颜面？

维护佛门，也是维护他们自己。

半响。

苍梧老人率先开口讲道：“佛子处乱不惊，神态安然。”

“心中有着底气。”

“这一份底气，应该不是援兵。”

“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

“援兵来的再快，也不如我出手快。”

“所以佛子稳如泰山，是因为这不是真身，所以就算是死了，对佛子也不影响。”

苍梧老人一眼看穿了窦长生底气，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继续动手，目光开始看向了一旁的蒋月晨，直接开口问道：“你引他们来茶园？”

“是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吗？”

“失踪的镇守者？”

“不是被人杀害，而是他们自己主动躲藏起来了吧？”

“一群孽徒！”

“吃我的，喝我的，到最后背叛我。”

蒋月晨气质清冷，一双眸子浮现出一丝光亮，直视着枯瘦的苍梧老人，平静开口讲道：“师父错了。”

“您虽然对我等有养育之恩，可这么多年来，我们师兄弟对师父，也是忠贞不二。”

“犹如牛马一般，任劳任怨。”

“您吩咐下来的事情，我们从未质疑，不管是再难，再苦，我们也会咬着牙，一丝不苟的完成。”

“可这不代表着，您要我们死，我们就要死。”

“我们也是人，也是生灵，不是你身上的附属品，你可以随意的处置。”

沉默一二后，蒋月晨目光不复坚决，开始复杂起来，最后叹息讲道：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看破生死。”

“哪怕是发现师父的图谋，我也可以坦然接受，等待着最后命运到来。”

“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作为旁观者的时候，我可以冷静以对，可真轮到自己，我怕了，也慌了。”

“我跟随您时间最长，几十年的感情，却是不敌血亲。”

“只是因为我们不是您的子嗣，所以可以任意牺牲。”

“而您要把一切，都留给自己的儿子。”

“他可以拜入十七正宗，享受尊荣，悟道茶树乃是您的投名状，而我们却是备受猜忌，获得朝廷乃至于天下正宗的敌对。”

“要是正道九宗还好，可要是换成魔道八宗，他们行事肆无忌惮，会直接出手，抓捕我们逼问悟道茶树。”

“落入他们手中，生不如死。”

“我们这个替罪羊，为您子嗣遮风挡雨，光是每日夜晚想到此处，我就辗转反侧，无法安然入眠。”

“最后我还是无法接受。”

“所以看见佛子到来后，莪直接盗取了悟道茶叶，引发您的注视。”

“逼迫您不得不翻脸，让这一切曝光。”

苍梧老人冷冷讲道：“孽徒，你说的再好听。”

“也难逃一个弑字。”

“天下再无你容身之地。”

“这一切曝光你肯定没有活路，你不是会同归于尽的人，让他出来吧。”

“我倒是要看看。”

“你勾结了哪一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