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在我面前装逼?”白玉兰转身便走。白子皓喝止道:“六妹!为兄还有要事与你商议。”她却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芍药,来服侍本小姐更衣。”
芍药三分胆怯七分畏惧地看了看白子皓,在他的默许下,这才起身追她家小姐去了。
白子皓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唉,六妹啊六妹,三年了,你这性子怎地……愈发……让为兄看不懂呢?若说你不懂事,这府里上上下下被你打理的无一不妥若说你懂事……入掖庭这件事,事关重大,为兄已劝说了三年,你怎么就是不肯点头呢?”
“或许,六妹另有主张也说不定。”
身边忽然多出一个声音,白子皓闻声回头,便见三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并排站在眼前。
“卿弟、辉弟、锋弟,原来是你们三个呀!”
白玉卿、白玉辉、白玉锋乃是白毅的三个儿子,白玉兰之兄长。三兄弟自父亲亡故后,便以二伯家的这位白子皓堂兄马首是瞻。
只因,在这家遭变故的三年里,唯有二伯全家待他们一如既往,堂兄白子皓更是为了替他们的父亲洗刷冤屈跑前跑后,曾和蔺夫人六次进宫跪求,最终才让当今天子收回成命,宽恕了白家一家老小的罪责,也得以让他们的父亲入土为安。
“见过堂兄!”三兄弟无比恭敬。
“嗯。”白子皓微微颔首,望着已成年的三兄弟,瞬间眼眶有些湿润:“看到你们,为兄又想起了你们的父亲。当年,你们尚且年幼,只有我,听从父命,随三叔出征,多年来得三叔悉心栽培,却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你们的父亲,我的三叔,为东周国立下汗马功劳,功勋卓着,威名远播的一品军侯,却遭到奸佞小人的构陷,只落得马革裹尸的下场。”白子皓气愤不已,面有怒色道:“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你们也要时刻谨记这冤屈!这仇恨!”
三兄弟忙抱拳应答:“是!”
白玉卿紧跟着道:“听闻下人禀告,说是堂兄来了,我料想堂兄必定又来劝说六妹,便喊了辉弟和锋弟一起赶来。堂兄若有差遣,弟赴汤蹈火莫敢不从。”
“你呀,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一届文弱书生,还是听你六妹的,专心读书,将来考取功名,造福一方百姓,才是你该走的路。”白子皓拍着白玉卿的肩膀,语重心长。
白玉辉和白玉锋忙挤上前,连声附和:“报仇之事,就交给我们两个吧!”“对对对,大哥你就听堂兄的吧!”
“辉弟!锋弟!你们……”
白子皓制止道:“好了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卿弟,你先回书房读书去吧!你们两个跟我来。”
“是!堂兄!”
两兄弟无比兴奋地跟着白子皓,踏入了兰苑。身为白家长子的白玉卿,张口结舌,只能望着“兰苑”这三个字,一阵沮丧。
兰苑。
一扇虚掩的窗户内,芍药正朝下方偷窥,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感叹道:“小姐,这人比人真能气死人,你说同样是大公子,二爷家的大公子和咱们府上的大公子,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奴婢每次见到二爷家的大公子都很害怕。”
白玉兰从浴桶中起身,边更衣边笑道:“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得娶妻生子,入朝为官,光宗耀祖。只不过,途径可能有所不同罢了。”
芍药迷茫道:“小姐的话奴婢听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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