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拿出三瓶白酒,给三桌男人们喝,女人们都喝米酒,是元春自己酿的米酒,这才十来天的米酒,甜度刚刚好。
大米是孔母寄过来的。
孔母知道她要结婚,还给她寄了三百块钱的嫁妆钱,寄了一套新被褥给,钱是藏在被褥里寄过来的。
孔母担心汇款过来,这么一大笔钱被人知道了,会给女儿女婿带来麻烦,把钱缝在被褥里,就没人知道。
只是,元春的婚期定的太巧了,和她哥哥的婚期仅相差三天,孔母要操办娶儿媳妇的事,还要上班,根本抽不出空过来吃女儿女婿的喜酒,孔母只能从旁多贴补女儿。
孔母给元春买了一身列宁装,两双皮鞋,还给于和贵寄了一身新衣裳,一双皮鞋。
于和贵结婚,他三个姐姐和父母大包小包的往这儿寄,有吃的,有穿的,有用的。
三个姐姐一人寄了二十块钱,是随礼钱。
于父于母则是寄了一对手表票,一辆自行车票,一套被褥,几块布料,和六百块钱,这都是二老攒着给儿子娶媳妇的,儿子既然在乡下娶了女知青,那他们就把钱票都寄给儿子儿媳妇,让他们自己买。
于父于母的思考,和孔母差不多,二老也是钱票缝在被褥里,然后写信告诉儿子。
其实,他们很想过来吃儿子的喜酒,亲眼见到儿子娶媳妇,可蜀城离东北太远,来回坐火车要一个多月,他们想来也请不到这么多天的假。
元春是在结婚后,村里都开工了,才接到婆家人寄过来的东西。
元春和于和贵就请了一天假去了县城,由于包裹太多,东西太多,两人根本拿不回去,元春就花了一块钱,请了一辆拉板车,还顺便买了几口大缸,让拉板车一起拉回去。
小包裹就塞进大缸里,被褥就放在大缸上面,进村的时候,几个村里大婶大娘们见他们拉回来一大车东西,都围了过来。
元春笑着道,“是我买的几口大缸,家里没水缸不方便,我婆婆还给我寄来被褥,到底是儿子结婚,我婆婆心疼儿子儿媳妇,怕我们冷着。”
大缸中间与上面铺了厚厚一层玉米杆,怕路上颠簸碰坏了,里面的小包裹没人看到,有个大娘想去掀开看看,被元春笑着拦住了,“大娘,我和阿贵还没吃午饭呢,饿的腿都软了,就不陪你们聊了。”
然后让车夫赶紧走。
回到家,元春回身想关上院门,却见那群大婶大娘们也晃晃荡荡的带着各家的孙子孙女们过来了。
元春赶紧把几个小包裹拿进屋里,塞进大衣柜里
等她出来,几个大婶大娘已经进院了。
元春笑道,“葛大娘,你们先待着,我先把大水缸抬下来洗洗。”
“阿春,我来抬,你去歇一歇。”
“那我把被褥拿进去。”
元春可不想招待这群嘴巴碎的大婶大娘们,还有那些孩子们,进院子后,就这儿翻一翻,哪里掰一下。
元春赶紧把被褥拿回屋,塞进大衣柜里,还特意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