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扬声大骂道,“你个饿死鬼托生的小野种,那是中午饭,你也来抢,又不是不给你吃,我看你天生就是个属黄瓜的,欠拍!后天是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自行车的,欠踹!以后你长大了找个媳妇也是属螺丝钉的,欠拧!”
“你说你,你怎么就那么欠,欠欠的,欠抽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啊呸……
好像骂到自己了。
元春撇撇嘴,又满脸同情的看向在一旁偷偷看热闹的郭景红,撺掇道,“景红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命苦,遇到一对重男轻女的父母不说,还有了一个暴力狂侄儿,为了这个侄儿,你父母竟然把你困在这个家带孩子做家务,不让你嫁人,你今年都二十六了吧,放眼整个县城,像你这么大年纪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你是独一个。”
“景红,不是嫂子说你,你也太老实了,你说你也是你父母的亲女儿,他们凭什么作践你?”
“你跟你哥都是从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在这个家的待遇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甘心吗?”
郭景红抿着嘴,没吭声。
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她不能不听父母的,不然,就会换来一顿打。
她不想被打死。
她想活。
“景红,在这个家,你要是不反抗,就只能死,你想想,你昨晚上被郭小涛打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拦着他,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你,郭景红,你在你父母和你哥心里,你就是一个奴隶,一个保姆,一头任打任骂的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