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松听到这个特殊的要求,一脸的纠结。
看着他的表情,赵大田赶忙催促着:“我这想了好一会了,都没想到好的办法,你这能上初中,搁以前那都能算个秀才,脑子肯定比我们好,不过你这事情别给我抖出去了啊!”
听到这话,王青松一脸的尴尬:“三爷爷,您就别埋汰我了好吗?以后别秀才秀才的叫了。就我这水平搁以前最多算个童生。”
“嗨,别扯这些啊!你给我想想。”
赵大田不在意的挥挥手。
王青松闻言在那里琢磨着。
看着刚刚贴上的对联,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写一个讽刺的对联。
这个很简单啊!
就有流传千古的独恋。
上联:二三四五,下联六七八九,横批南北。
意思就是缺衣(一)少食(十),没东西。
人家记者那一般都是有学问的人,肯定能看懂了。
可是想想,还是作罢。
这样的话,就太刻意了,如果对方为了卖弄把这个典故的起因给说了出来,就明白这是故意的。
随后对着赵大田问道:“那个,三爷爷,他们还说什么了吗?”
赵大田想了一下说道:“哦,让我们把浮肿的人给藏起来,别让人看到了。一会我还要去冯寡妇家,让她们去队委会的仓库里藏起来。”
听到这话,王青松琢磨了一下。
随后笑道:“三爷爷,我给您出主意,不过人不能往我家带。让人知道,还不让你为难。”
“哦,什么主意,你说。”
赵大田赶忙问道,随后嘀咕了一句:“咱们庄子上就你二哥给你带的东西多,谁家大早上的敢开火做饭?不来你家去谁家啊!”
这大白天的,谁家开火都能知道。
王青松知道大白天的做饭肯定是瞒不住的。
不过他还是笑了笑:“那您说干不干?不干就算了。”
把人带到他家里,那真的是闲得慌。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老古话他还是知道。
虽然这些人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但是总不能把家底都抖给别人看的清清楚楚的啊!
听到这话,赵大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行,我知道了,快点说,晌午这人就过来了。”
“那不是还早嘛?”
“早什么早啊?你说不说。”
见赵大田吹胡子瞪眼,王青松这才低声说道:“人一会要是来了,你这样……然后再这样……”
赵大田则是在那里频频点头。
随后皱着眉头问道:“这样行吗?”
王青松耸耸肩:“配合好了行,配合不好,可能就会暴露你是故意的。您老看着办。”
听到这话,赵大田在那里琢磨了一会。
最后轻轻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先去其他家交代一下。哦,对了,让你妹妹藏起来啊!别跑出来了。还有啊,公社那边成立的拖拉机队,你去不?去的话我给你写介绍信,你去试试。你这身子应该能摇的动把手。”
王青松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给他答复:“我想想吧,反正这两天过年,肯定不会这么着急的吧?”
“也不急,等年后过了十五就要开始选了,还要送县农技站培训呢!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赵大田说完,打个招呼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王青松在那里继续贴对联。
弄好以后,他这才回到房间里。
看着屋子,他悄悄的将买的一些猪油渣、肥肉给弄了不少出来。
用温水把东西洗干净,切成丁,开始烧锅熬油。
锅没热就将猪油和肥肉放了进去。
伴随着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锅里的猪油香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香,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
此时孙秀禾拿出了存了几个月的半斤白面,开始准备做点饺子。
王平闻着空气中的猪油味道,都快馋哭了。
出去溜达一圈,气呼呼的回来了:“娘,王青松那狗东西熬油渣了,凭什么啊!”
孙秀禾也是一阵气愤,不过不是对王青松,而是对自己儿子:“还不是怪你?平时吃东西老是吃小麦的,不然那东西不都是咱们家的吗?你还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听到这话,王平一阵的委屈:“这有什么啊!你看咱们村子,不都是紧着劳动力吃啊?你看哪家给赔钱货吃的多?”
此时如果有外人在的话。
估计也会认可王平的说法。
村里的粮食,优先紧着男劳动力,接着才是女劳动力和男孩,最后才是女孩和老人。
没几个会感觉不公平。
因为劳动力倒下了,一家人都得倒下。
不能怪人心狠。
孙秀禾看着旁边放着的三个鸡蛋,瞬间感觉这鸡蛋都不香了。
犹豫着要不要把那剩下的母鸡给杀了。
想想还是作罢。
这母鸡要是杀了,从头开始养的话,得明年秋天才能下蛋。
这得亏多少个鸡蛋啊!
想想被分走一只鸡,她就一阵的心疼。
随后埋怨道:“以后别去惹那个兔崽子,再去惹他,下次家里不知道又要少什么东西了。”
听到这话,王平一阵的不满。
最后只能气呼呼的回到了房间里。
闻着空中的味道,越闻越难受,想到了什么,他眼珠子一转,悄悄的出去了。
孙秀禾看到儿子出去,也没有想多,继续和面。
弄好差不多了,这才准备弄点玉米窝窝头,初一不开火,记着点饺子自己一会不拦着估计中午就能吃完。
出来以后,看着鸡笼子那边。
这宝贝,她一天得看好几趟。
“咦!!”
突然,她的动作顿了下来,好奇的走了过去。
“哎呦,妈呀,这鸡咋了?”
见鸡没什么动静了,赶忙将手里的盆子放在边上,打开了鸡笼子。
打开以后,把鸡拎出来,晃悠了几下。
见鸡死了。
一屁股坐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哪个天杀的把鸡给弄死了啊!早上我看还好好的呢!”
“娘,怎么了?”
此时王平正好从外面回来,惊讶了一下。
“鸡,鸡死了。”
孙秀禾一边抹眼泪,一边哭着抖了抖手里已经死掉的鸡。
“呀!谁干的啊!是不是王青松那小子干的?”
“怎么可能?早上我看还好好的,他又没过来。”
王平“疑惑”了一下,接过鸡看了看,惊讶了一下:“娘,你看,这鸡脖子上的毛掉了,皮也烂了,是不是让黄大仙咬的?”
听到这话,孙秀禾抹了一下眼泪拿过去看了一下。
还真的有个伤口,不过很小。
抽噎着嘀咕了一句:“这才多大的伤口啊!我也没听鸡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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