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些喽啰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的人,不是朱贵的人。
所以,虽然朱贵呵斥他们,但一众喽啰却并未害怕,相反,他们还围过来,七嘴八舌道:
“朱头领,俺几个不是非议寨主,只是想不通寨主为何对宋家庄的人这么好,恁见多识广,给俺几个讲讲?”
项老三更是大声嚷嚷:“就是,他宋家庄的人也没将大姑娘小媳妇给寨主睡,寨主为甚么给他们免债、分田、分粮?”
朱贵还真不是严厉之人,又见这些喽啰吃宋家庄的人的飞醋,不解释清楚,怕他们惹出事端来,便说:
“你们啊,皆鼠目寸光,哥哥是甚么人,那是走一步看十步拥有大智慧的人,他这么对宋家庄的人,岂能没有道理?”
众喽啰催促:“朱头领便给俺几个讲讲,让俺几个也涨涨见识。”
“这里面的水深了去……我来问你们,若是你们得了这么多好处,可还会去官府告发我水泊梁山?”
众喽啰纷纷说道:
“俺几个又不傻,哪会去告官,那些贪官污吏来了,不仅要俺几个吐出田地、粮食,那债也定然要连本带利继续去还。”
“何止如此,那官司一处处动掸,便害百姓。但一声下乡村来,倒先把好百姓家养的猪、羊、鸡、鹅,尽都吃了,又要盘缠打发他。”
“给俺几个偌大的好处,俺几个还要去告发水泊梁山,水泊梁山岂能容下俺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
朱贵听完,笑着说:“这便是了,他们宋家庄的人收了哥哥这么多好处,定然不会去告发我水泊梁山,这会为我水泊梁山赢得宝贵的发展壮大时间,仅此一样,这债就该免,这田地、粮食就该分。”
众喽啰这才恍然大悟。
朱贵又说:
“哥哥用意还不只如此。”
“从济州府来我水泊梁山,宋家庄乃必经之地,若宋家庄的人心向我水泊梁山,官府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宋家庄的人定会来我水泊梁山知会一声。”
“若是你们下山,也可以放心在宋家庄落脚休息。”
“你们在山上赚了灵钱,难道一直攒着不花?去旁的地方花,岂会安全?可若是来宋家庄花,谁又会捉你们?”
“我们干这杀人越货的买卖,难免亏损阴德,哥哥如此行事,乃是在帮我们行善积德,叫我们死后不会下那十八层地狱。”
“还有,你们想过没有,哥哥对外人尚且如此仗义疏财,难道还能亏待了自家人?”
这回,众喽啰全都心悦诚服了。
“乖乖,不听朱头领解惑,俺几个险些误会了寨主。”
“寨主真高瞻远瞩,免债、分田、分粮做得太对了。”
“要你说,寨主文武双全,又见识渊博,岂能做错了?”
“寨主做事确有章法,只是,寨主这路数,怎么看都不像绿林路数,奇怪。”
“……”
朱贵也觉得江鸿飞的行事风格不像绿林道的风格,像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老实说,之前江鸿飞虽然跟朱贵聊了很多,让朱贵热血沸腾,可等朱贵冷静下来以后,难免会怀疑江鸿飞真的能做到他所说的那些吗?
如今,看到江鸿飞的行事风格,朱贵才确信江鸿飞肯定能说到做到。
而且,朱贵隐隐有一种感觉,他只要跟紧江鸿飞的脚步,不愁干不出一番大事。
“罢罢罢,管哥哥要作甚,左右我朱贵烂命一条,陪着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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