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到电视身旁看了看:“该死,又是一笔钱,当初那个销售不是说绝对不会出问题吗,这才一年!”
米乐恼火地拍了拍电视机的上方,心里正想着起码要怎么关掉这玩意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从窗外传来,让他猛地一个转头。
“啊!救命!啊啊!”
凄厉的惨叫不是幻觉,此刻依旧能够清晰地透过窗户玻璃传入米乐的耳中,虽然声音轻微,但是绝对的清晰。
没有犹豫,米乐果断地来到了窗口,透过浓雾努力地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他住的可是高层,近乎二十六层楼的高层上居然会有如此清晰的呼救声。
难道是哪位不小心从窗户外爬出去,将要坠楼了?
不过听着那一旧凄厉的惨叫,对方似乎还没有掉下去。
“不要!不要过来!啊!啊!啊!”
只是,还不等米乐看清,那惨叫的声音内容就逐渐开始让人感到惊恐起来,那语气中包含的惊恐绝望直直地窜入每一个听闻者的大脑,在这片浓雾之中就更加显的可怕。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让他更加清晰的听到了对方的位置,朝着不远处的一栋高楼窗口看过去,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了某种奇怪的轮廓在那里。
“那是什么东西?”米乐眯着眼睛皱着眉,那陌生人的呼救声依旧回响,但是已经近乎沙哑,而哪怕米乐已经努力地想要看清却依旧没有办法能看得清楚。
不得已,他便要打开窗户,只是他的窗户常年不动,此刻想要再打开却颇为困难。
而在他阳台隔壁,一个中年大妈已经打开了窗户和她的丈夫先一步探出了头,似乎想要看清楚呼救的到底是谁。
也就是这一秒钟的时间,却拯救了米乐的命。
在他将要打开窗户的前一秒,一道尖锐而惊恐的尖叫刺入他的耳膜让他的双手猛地一颤打断了他的行动。
他忙抬头看去,却看到了让他无比惊恐的一幕,在他面前,那对探头想要查询发生什么的中年夫妇此刻正被一条灰黑色的布满了尖刺和肉瘤的触手给裹了起来。
其中尖叫的是那名中年大妈,而她的丈夫此刻已经失去了头颅,身体绵软地被那触手裹挟着,在那阳台上洒出一片诡异恐怖的猩红。
那触手从那灰雾之中探出,可以看到那根部似乎有着一道让人看不清楚但是无比巨大的影子,而这根触手越靠近根部就越是粗壮,哪怕是裹挟人类的尖端都已经有了两米粗,而根部看起来就像是一栋大楼的横截面似的。
大妈的惊恐尖叫没有停止,她此刻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拿到的锥子疯了一般地扎向那粗大的触手。
那些肉瘤上的鳞片看起来很结实但是实际上却无比绵软,而且还饱含水分,每次大妈的锥子都能带出无数糜烂的肉泥和如同喷泉般的血液,没有多久就将她生生染成个了个血人。
或许是这种行为激怒了对方,只见那些本来柔软的肉瘤慢慢地蠕动,没有多久便化作了一只只可怕的眼球。
那些被无数血管如同藤蔓一样高举在那些蠕动的肉瘤上,而下一秒,便全都直勾勾地看向了大妈。
大妈浑身一抖,整个人都呆住了,但是还不等她多余的动作,下一秒,两根雪白的尖刺就猛地刺穿了大妈的头颅而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空洞和漫天的鲜血定格在这一瞬。
紧接着,那些眼珠子猛地一转,齐齐地朝着米乐的方向看了过去,只是那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衣服在晾衣架上叮当当地摇晃着。
没有等待多久,眼球们只是看了一会,便又纷纷消失不见,触手拖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从窗户离开,从半空中离去。
而米乐的阳台下方,此刻的米乐正浑身颤抖,然后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以免发出声音,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浑身抖动着却又绵软无力。
这并非因为过度的恐惧,好似兔子见到了狮子一样,是基因层面上的压迫,让他呆滞,刚刚那一瞬间,米乐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好似被割裂出了一道缝隙,以至于身体都失去了掌控。
从玻璃的反光,他看到了触手的离去。
米乐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起了身,看向了玻璃之外。
浓厚的白雾之中隐隐的染着血色,无数诡异的影子在浓雾之中摇摆,而空中无时无刻响起惊恐的哀嚎,甚至离得不远的地方还能看到被捉走的人类。
血液布满了肉眼可见的所有地方,而火焰已经隐约间从大雾深处伴随着黑烟点缀了那隐约的朦胧。
这一刻米乐呆滞了,他恍若失神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伴随着地狱般的场景,他站在窗前感受那脸上挥之不去的疼痛,愣愣地低语。
“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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