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中，火车疾驰。车窗外，一片荒野风光。

车厢门突然被打开，严司和小张红光满面的走了进来。

小张迫不及待的笑道：“你们说的没错，这里的列车员也收东西。我怕夜长梦多，就把带的东西全部处理给他们了。”

严司同样点点头：“我身边的三条烟也全部卖给了他们。以后就要拉饥荒喽。”

“严司，这有啥？以后就抽我的。”楚真兴连忙说道。

严司笑着摆摆手：“正好戒烟，坚持不下去再说。早知道是这样，我也就带了。还是带少了喽。不过……咱们这叫做为国家多创外汇。”

笑声响起，几人都笑的很暧昧。就像是一同分过赃一样，石海他们的关系立刻就密切了许多。而且严司还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咦？你们身边的东西好像还有不少吧？”

石海笑道：“我们和安德烈说好了，也不能够反悔。到时候他满意了，也许就能多送一台设备。”

“嗯嗯。”严司掏出了包里的一根大红肠，一饭盒咸菜：“你们一起尝尝。今天我请客。”

“那就不客气了。”

“……”

过了边境线以后，这里的列车员居然偷偷摸摸的寻找了过来。石海当然就把货物处理给他们一批。虽然肯定比当地黑市便宜许多，但有的赚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收到的还是卢布。

正因为有了安德烈做启发，随身空间里不仅有烟酒，而且还有许多日用杂货。就是准备到毛熊这里来交换货物的。

等到回车厢交流后，其他人同样也坐不住了。他们急匆匆的把东西处理掉……

看到这一幕，石海心中好笑，毛熊这里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因为在交易的人中间，他甚至还发现了两个疑似蓝帽子？

真要说，也许每个人都会坚持原则。但追求美好生活，这也不是区区几条政策能够阻挡得住的。或者说，其实绝大多数人都是日子人。

很明显，楚真兴就是某个二代，这次的出国，他算是蹭到了一个名额。因此在这时候，他也贡献出了一只烧鸡。

“严司，我还以为这次会去莫斯科，能够亲眼看到红场呢。”

在这个年代，莫斯科、红场、克里姆林宫……，这些毛熊的地方都是许多国人心目中的圣地。

“离莫斯科远着呢。”

“咦？老大哥这里为啥会缺这些民用品？难道他们自己不会制造生产吗？”

“呵呵，你可以往窗外看，就明白原因了。老大哥这里虽然国土辽阔，但人烟稀少。城市和城市的距离十分遥远，而且中间很少有乡村点缀。并不像咱们国内，就算出了城，也可以一路的看到人烟。”

“那还不好吗？完全可以持续开发？”

“但没有市场啊？所以他们的一座座城市，就好像一个个独立公国。最大的城市也就1000多万人口，不可能生产出所有的日用品。其他的都需要依靠长途运输，运输成本就高的惊人。最后产量就被限制住了，生产越多越亏本。还不如直接从国外进口，起码咱们国内的收入比老大哥少了许多吧？”

这同样也是缺少日用杂货的原因之一，毛熊的市场割裂情况太严重了。换句话说，当年沙俄扩张的速度太快，吃的太撑，还没来得及消化呢。

“原来是这样。”严司他们点点头，“海子，那照你的说法，咱们国内人口多，这也是一大优势吗？”

“肯定是。起码在市场方面，我们可以获得充分竞争。什么样的商品都能够存活下来。因为市场规模够大，老百姓的需求千奇百怪。说明白些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其他人“噗嗤”一笑：“海子，你这话倒是有趣。”

事实上，这样也是后来国内内卷成功的原因之一。

一个超过10亿规模的超级大市场，外国人根本就无法适应啊？

因为在国外，无论是哪个统一市场，人口规模最多就是区区几亿（阿三不算，他们能够算得上人口的也就是顶部的那几亿）。所以以往的商业规则、市场规律全部失效，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一个市场。

这也不奇怪，市场翻倍已经很可怕了，但跑到咱们中国，直接就加了一个零？

而且那些跨国公司进入中国以后，他们最喜欢用的就是那些自己人，也就是那些外国人。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如果实在不行，就用那些ABC、港台人。一般不愿意用内地的人才。

但这些人同样无法理解这个怪物市场啊？市场逻辑已经完全扭曲成为另外一个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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