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面,总会有或大或小的腌臜的事情,很容易出事。
所以这件事本身,其实不重要。
他只需知道,这件事,只是自家运气不好的黑天鹅事件,还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找麻烦。
“这——。”
算死草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事,登时愕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不知道,那你快去找高让的旧人问一问。这种事情,一问便知。”张楚峰眉头微皱眉,开口斥道。
算死草如蒙大赦,在快走到赌场门口的时候,赶紧招来一个伙计,低声询问了几句。
“大当家,我打听了。以前的时候,白荣从未来过赌场。似乎传闻里,这人性喜渔色,但并不好赌。”
算死草回神之后,匆匆的说道。
“不好赌吗?我明白了。”
张楚峰的眼色一冷,立即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接着便一头走进赌场里面。
“多灾多难呢!”
张楚峰用眼睛一扫,便发现这赌场内部的损失,怕是要比他杀高让那一次,还要严重一些,甚至于赌桌台子都碎了好几张,凳子,牌九,筛子盅,乱七八糟的洒落了一地,还可以清晰的看见地上的血痕。
这一眼下去之后,本就恼火的张楚峰,不由得心中多了一抹恨意,以至于让他的眼中多出了一抹杀意。
“你就是张楚峰?坐局子耍你爷爷我?”
白荣是一个健硕的汉子,正大模大样的坐在一张完好的赌桌边上,而他身边跟着六七个壮汉,各个身材高大,气血充沛,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
他眼见得张楚峰带着数十人进来,却并没有从赌桌边上起身,而是懒散的靠在凳子上,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就是张楚峰,怎么说?”
张楚峰用眼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上到下的把他扫视了一周后,用一种语气平静的声音说道。
“没,没什么!就是这么耍我,来这讨个说法。”
白荣原本还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可是在他看了张楚峰的眼睛之后,却下意识的赶紧低了头,不敢跟张楚峰对视,而他说话的声音,也莫名低了几分,声音也有些结巴。
他这个反应,倒是让张楚峰有些奇怪,也暂时停住了想要一刀砍过去的想法:
“那,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赔钱!你们做局耍我,就应该赔钱!怎么也得赔偿我一千两银子压压惊。不然就算我放过你,我们罗贤堂主,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话的时候,前半句还有点心虚,可是在他说出罗堂主的名字之后,声音立刻大了几分,就好似这个名字能够给他增添几份勇气一样。
“哈哈,有点意思。”
张楚峰看他的模样,登时心下了然。
没错,这是一个过来找事的,而且还不光是自个有想法。
他的背后,应当有人指使,而指使他的那个人,多半就是他口中的罗堂主。
“哈哈,白香主发话了,那我自然要给个面子,好说,好说!”
在张楚峰念叨第二个好说的时候,便伸手向腰间一抓,接着便闪亮的一刀,直接劈了出去。
一刀下去之后,瞬间如同一条白色闪电在空中绽放。
相比于“净街虎”高让,身为竹花帮香主的白荣还是有些内功底子,使得他还能做出反应,连忙直接起身,做出闪避的姿势。
不过他的动作,显然不够快,没有躲过那一道在他脖颈间绽放的刀芒,使得他的脑袋囫囵的坠落到了地上。
“香主!”
白容身死,他身边的汉子登时大惊,全都被吓得噤若寒蝉,根本连动手给白荣报仇的心思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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