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纸人那双朱砂雕琢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让许正浑身不自在。
但也正是因此,许正知道,自己肯定说对了。
这纸人不可能是官府的人,否则何须那么麻烦?
既然不是官府的人,还要整这种“工具”才能出来见人,那极有可能还跟官府有仇。
虽说因为自身差点被坑死的经历,许正对官府也没半点的好感可言,但无论再怎么说,官府也是大佑力量的正统,维护地区稳定至关重要的一环。
这个时代被官府抓的不一定会是坏人,但要说都是好人,那就更是扯淡。
许正不是小孩子,不会觉得这世间非黑即白。
但既然纸人主动找他试图交流,许正自然也要对方拿出点可信的东西出来。
别说什么“我感觉”,这都行的话,他还感觉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我是在给你提醒。如同有人靠近悬崖后,善意的提醒。你接近它绝不是一件好事。”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纸人方才再度说道。
“那我还得谢谢你嘞。”
许正耸肩道:“不过我们之前很熟么?为什么要特地来提醒我呢?是因为你自己无法将它给驱赶走么?”
“我这副身躯打不过它。”
没曾想面对许正的反讽,纸人倒是当真诚实,“真动手的话,我怕把它给激怒了。所以,让它自己离开最好。”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没来的时候,它就在涅槃寺。”
许正说道:“难道我不喂它,它就不在了?还是说,你想让我对你说的‘极端危险’的存在动手?”
纸人在这一刻好似真的变成了纸人,整张纸做的皮囊僵在了那里。
天地间有风吹拂过来,那纤薄的纸皮便微微晃动。
许正也一同陷入了沉思。
这纸人......
怎么好像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不对,纸人本就没有脑子,里面只有撑着纸皮的竹子和稻草。
考虑到修行之残缺,掌握着纸人这般手段,其代价不会是思绪僵化,也就是俗称的脑子不好使吧?
这次纸人愣了足足好半晌,那双精致的眼睛才又恢复了神采,道:“纵使如此,孩童也理应远离利器,而非靠近,乃至磨砺。”
“我倒是觉得,既然你摆不平那‘极端危险’的存在,为何不能试着交流,乃至做朋友呢?”
许正反问道。
“你不懂,危险的东西永恒危险。要么毁掉,要么远远丢出去,唯独不要靠近。”
纸人目光望了过来,“我已警告过你,勿谓言之不预也。”
干瘪苍白的声音落下,纸人身躯飘摇般离去。
不知是不是由于身躯的材料过于廉价,在冬日也受到了影响,这次纸人显然不如上次飘逸,略显僵硬。
独留下许正愣在原地。
你个纸人还给我拽上文了?!
甩了甩脑袋,许正只当没有听到,当即纵身,施展云龙步,重新又换了个山头。
再以不动明王身探查周围,确定纸人没有跟来之后,许正开始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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