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许知浅目光紧紧的盯着马统领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
“没什么意思。”
马统领耸了耸肩,道:“有些事不上称没二两重,上了称一千斤也打不住。
许家出了个大逆不道的逆子,总好过许家连家都不该存。正所谓两权相害取其轻,许公子熟读经史,不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吧?”
他伸出手,语重心长的拍着许知浅的肩膀,“这件事呢,我们已经拿了主意,许公子点个头也就是了。许家还是那个修桥铺路、厚德一方的许家,许公子也可以回到皇上身边继续当自己的郎官。
大家各司其职,都不要给彼此找麻烦,如何?”
他极有信心。
许知浅答应下来,百利而无一害。
左右不过是再死个许正而已——许家都死了百余口人了,还差这一个不成?
何况真按照为人来看,根据此前许正做出的种种不靠谱事情,他或许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某位高人曾说过:有些人死了比他活一辈子的贡献都大。
是时候让许正发挥一下自己的贡献了。
毕竟许正前半生借着许家的名头在外面也称得上“作威作福”,这次背个锅,就当给以前的事还债了,反正本身也是命不久矣。
更何况,许正这一死,许家可就仅剩下许知浅这么一个独苗了。
家财万贯也没人可与之分润,又没了穷亲戚搅闹,天底下打着灯笼都难找这样的好事。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件有益无害之事,特别是对许知浅而言。
俗语有云人生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
许知浅点一下头,后两者已是手到擒来,马统领根本就想不到一丁点拒绝的理由。
这才是他如此笃定的原因。
只要不是个傻子,这时候都知道该怎么选。
面对马统领滔滔不绝、语重心长的劝慰,许知浅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等到马统领终于停了下来,许知浅问道:“说完了么?”
“利弊我已悉数剖析,想必许公子也想明白了。”
马统领笑道。
“看来是说完了。”
许知浅点了点头,旋即近身、踏步、一拳挥出!
正中马统领的面门!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充斥着一种名为暴力的美感。
只听咔嚓一声。
马统领整个人都摔倒在地,鼻间血如泉涌。
这突如其来的一拳,他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更何况许知浅的动作迅捷而矫健,身手相当不俗,便是想要反应都难以反应过来。
“你......你......”
被一拳打倒在地的马统领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指着许知浅,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许知浅冷冷的盯着他,道:“我听闻,兄弟阋墙尚外御其辱。何况我和许正并无任何矛盾。”
顿了顿,许知浅又道:“还有一句话,你大概没有听说过。同室相斗者,被发冠缨而往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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