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搁这讨要银子呢?
夜幽潭看了她一眼,笑道:“不过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跟青儿姑娘聊了会儿天。”
再次伸手将她的下巴挑起:“莫非,青儿姑娘想让我今晚留下来陪你过夜?”
过夜?
宋青会想起刚刚他那恐怖的一面,顿时摇头。
“那不就成喽。”
夜幽潭摊了摊手,“既然青儿姑娘不让我留下来陪你过夜,而且我们只是聊了会儿天,要钱就显得不太合适了。”
“而且本官是奉命来调查的,难道说,你是想......”
“没有没有。”
宋青再次摇头,“夜侍郎说笑了,奴家哪里敢跟您要钱啊,刚刚只不过是吐槽罢了。
大人既然有公务在身,那还是快些离开才好,以后若有机会,大人只需要从后门进来,青儿就会服侍您的。”
夜幽潭再次瞧了她一眼,推开门便离去了。
......
丞相府,书房。
李知唤站在窗边,那双苍老却又犀利的眼睛仅仅盯着黑暗。
过了一会儿,随着一阵煽动翅膀的声音逼近,一只信鸽稳稳落在窗边。
李知唤将鸽子托在手上,伸手将绑在脚边的信筒取下来,倒出卷在里面的纸条,盯着看了一会儿。
转身走到桌边,将放在上面的匕首拿出来对准鸽子的脖子,狠狠刺入。
鲜血逐渐顺着手指缝隙流淌出来,做完这一切,他又将纸条放在烛火上。
做完一切,房门便被人敲响。
“进。”
走进来的是一名粉衣丫鬟,见地板上一谈鲜血中脖子插着匕首的信鸽,丫鬟似乎习以为常,对着宰相欠身一拜,然后道:
“宰相大人,何天进宫面圣了。”
李知唤转过身,冷哼一声:“无非就是将功补过,至于怎么个补过法。”
弯腰将匕首从鸽子身上拔下来,“不过是一个墙头草罢了,我既然会将他丢弃,自然也就会想到被其反咬一口。”
“传信过去,让他们做一些掩护,顺便,找机会将他给除掉。”
“是。”
丫鬟点了点头,起身便退走了。
研台上的纸条已经燃烧殆尽,李知唤背着手再次站到窗边:
“陛下,我们之间的博弈还不算完。”
.......
三月廿六。
黄门侍郎入宫面圣一事很快就在城中大小百官中传开,有的幸灾乐祸看着,想着其会如何应对女帝的怒火,有的则心事重重,为其担忧。
皇宫门口,夜幽潭刚下马车,便被一穿着绿裙的柳思思给拦住了。
“夜幽潭,你一定要小心啊,实在不行我就去求求我爹,让我爹保你。”
由于夜幽潭前一晚入宫之事没有传开,所以柳思思并不知道夜幽潭其实已经脱离了危机,如今要道出的是造谣之人以及造谣者的背后之人。
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过程,内部却依旧暗藏玄机。
能否揪出造谣者背后之人,并成功让其倒台或掉一块肉,才是真正的博弈目的。
面对柳尚书之女,柳思思的关心,夜幽潭温和一笑,道:
“多谢柳姑娘的好意,此事我已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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