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这群女兵又一次被打动,沉浸在某种情绪里,久久不能释怀。
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兵捂着胸口,“不知道春生同志多大年纪,但是我相信,他一定经历过一段凄美而动人的爱情。否则的话,他怎么能写出这么优美的爱情诗歌。”
小雪喃喃地说道:“是啊,不知道春生同志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一位女兵把头伸到大家中间,轻声说道:“有人说,春生同志的诗,是在为资产节级爱情招魂。”
“切!资产节级爱情,难道我们无产节级就没有爱情了吗?”
“少说怪话,小心被人听到。”
“指导员来了,不要乱说话。”
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兵故意提高嗓门:“啊,今天我们看什么电影啊?”
另一位女兵马上回答:“《瞧这一家子》,北影厂新出的电影,很好看,才发行一周,外面电影院都挤疯了。听说好多人一大早就跑到电影院排队买票。”
“真的吗?”
“我看还是过去十年,大家看样板戏看腻了。”
“有可能。待会莪们好好看看,到底有什么精彩的。”
这群文艺女兵唧唧咋咋地走进大礼堂,按照票上标注的座位号,找到座位,坐了下来。
过了十几分钟,时间到,大礼堂座无虚席。
叮铃铃,电铃声响起,整个大礼堂迅速安静。
哒!
一道光柱投在最前面的荧幕上,北都电影厂著名的工农兵标识,在激昂的乐曲声中出现。
片头是动画,王维民找几位漫画家画得,通过滑稽的动作展现后面的情节,同时出现字幕。
心细的小雪一眼就看到了编剧写着“春生”二字。
春生?
写诗的春生同志吗?
都是笔名,写诗歌的和写电影剧本的误打误撞,用了同一个笔名,好像不大可能。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不去创作诗歌,跑去写什么电影剧本?!
哼,如果电影不好看,我就写信给北都电影厂,以一位葛敏群众的身份怒斥这个不务正业的混蛋!
荧幕一闪,剧情开始。
老胡和小胡父子俩的斗智斗勇,接下来是小胡坐公交车。
一路追赶公交车的乘客,对着镜头转过脸来,脸上全是售票员往车窗外吐的瓜子壳,爆发出的笑声差点把礼堂的屋顶掀开了。
这两段剧情如同黄金三章,欢笑中把观众们一下子带进去了。
接下来是舒缓的剧情。
小胡跟朋友在北海公园碰头,一起去划船,喜欢上小红。
这一段王维民在曾骅的建议下拍得很美。
红墙绿树,湖光滟潋,阳光在湖面上映出一串串的光圈,“俊男”美女在船上划桨。
“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歌声响起,每个人心里都会涌起一个念头,原来美好的生活就是这样子的啊。
看到小胡喜欢上小红,而美丽的小红对他也有点意思。礼堂里的青年军官和战士们猛地把腰挺直了,眼睛不由自在地往文艺女兵、通讯女兵那边瞟。
小胡长得这么挫,都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小红做女朋友。
我这么帅,肯定大有希望!
这该死的代入感...
剧情继续,老胡去书店买书,营业员张岚磕着瓜子,对他爱理不理,然后两人吵了起来,其他同事过来帮腔,一起怒斥老胡。
这一段曾骅建议用了几个小技巧。
拍老胡时,俯视着拍,把他压缩得有点显小,很有压迫感。
拍张岚和同事时,仰着拍,把她俩所谓放大,显得十分高大。
两者一对比,反差出来了。
原本被服务的人民群众显得十分渺小,原本提供服务的营业员显得气势嚣张。
讽刺感拉满。
在双方互相喷口水时,张岚和同事气势汹汹,观众们以为她们下一刻就会把老胡暴打一顿时,镜头自然地一闪,张岚身后的墙上贴着一张大标语。
“严禁无故殴打顾客群众!”
观众哄堂大笑,笑完后又若有所思。
整部电影在不知不觉中放完,大家们意犹未尽。
小雪跟同伴们唧唧咋咋地走出大礼堂。
“真好看,难怪大家抢它的电影票抢疯了。”
“是啊,太有意思了。笑得我肚子都岔气了,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小雪,你怎么不出声?”
小雪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把话藏在心里。
我要写信给北都电影厂,问一问,这部《瞧这一家人》的编剧,是不是写诗歌的春生同志。如果是,能不能让他抽出点时间来,为人民群众再创作几首好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