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们刚看完。”张海波指着办公桌上的两本杂志说道。
几位编辑分成两堆,围着两本杂志看了起来。
“饿贼!”
“嘹咋咧!”
“nia nia!”
惊叹声彼此起伏。
“饿贼,以后再也没法写诗了!”一位编辑兼诗人悲叹道。
“怎么了?”
“看看人家写的这诗,再看看自己写的,跟坨牛粪一样,以后叫我怎么创作诗歌啊!”
“幸好,幸好,我是写散文的。”
北都。
北海公园。
绿树成荫,繁花盛开。
湖光荡漾,美如画卷。
湖面上有人在划船,歌声随着风飘过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一群穿着草绿色军装的文艺女兵,结伴游玩。
她们在公园里穿行,撒下欢快的笑声。
看着这群青春靓丽的文艺女兵,长期盘踞在湖边问心亭的那伙文艺男青年,忍不住心里也荡漾起来,有的还骚动起来。
有位男青年,奋力跳上湖边护栏的柱子上,人一下子变高了。
他饱含激情,使尽全身力气喊道:“从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的声音成功引起了这群文艺女兵的注意。
女兵们从旁边走过,笑嘻嘻地看着他,指指点点。
男青年也成功引起附近大妈们的注意:“有人要跳湖了!”
“又是这群文艺青年!没事就要死要活的!”
“快拉住他!”
几位大妈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把这位男青年拽了下来。
男青年拼死挣扎,热泪盈眶。
我踏马的还没来得及以笔友的名义,要到联系方式呢!
文艺女兵们欢笑着离开,留下男青年一地的遗憾。
有女兵笑着对同伴说道:“我知道他念的诗,刚出的《诗歌》杂志复刊号上的诗,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里面的那首《远和近》。
你,
一会看莪,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哇!”文艺女兵们都叫了起来,“好有诗意啊!”
其中一位最漂亮的女兵,美丽的大眼睛眨啊眨,跟春生同志写的诗歌一样美。
《诗歌》杂志社,年轻李编辑扛着一麻袋的信,亢奋地冲进办公室。
“王老师,王老师,全国各地的读者们太热情,今天又是一麻袋的信。”
王向东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搭在桌子上,胡子拉茬,双目失神,像祥林嫂一样念念有词。
“我真傻,我真后悔,我明明知道复刊后每月还有一期,为什么就把四首诗全刊登上去了。
现在好诗全登刊了,八月份,九月份,后面的每期怎么办啊?我真傻,我真后悔!”
李编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怎么劝,只好悻悻地放下那袋读者来信,悄悄离去。
王向东眼睛一瞪,猛地站起来,像极了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我就算跪在他面前,也要求来几首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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