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私盐的问题安排妥当以后,张昺一门心思就全都扑到精铁的这个案子上了,全神贯注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事弄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一天他连自己的布政司衙门都不回了,基本上是常驻北平县衙里,随时方便自己去大牢内探视情况发展,看一看这审问的进度到底是如何了。
只不过这从昨日到现在,整整一天多的功夫过去了,可除了那些小喽啰被吓破了胆以外,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大通没用的废话,那几个看起来明显是带头人的家伙却是什么都没有招供,连个声都没蹦出来。
这就让张昺有些觉得意外了,他是心急这件案子的发展,也知晓此事绝对涉及之广恐怕他都难以想象,可完全没想到这被抓之人的嘴这么严实。
要知道虽然现在他还没亲自下场,可是这北平的监牢里,能够动用的刑罚比之京城也不遑多让,这里面也有施刑的老手行家,所动用的方法哪怕是张昺也未曾认识全部,却肯定知道这些酷刑的残忍程度绝对不容小觑。
然而这些放在其他人身上都会立马哭喊着招供的酷刑,论到这几人头上的时候却忽然好想变得没有了任何作用似的。
到目前为止一句话没有说的总共还有三个人,其他那些全部都熬不住招供了,却一个关键的发现都没有。
层层审问仔细盘查之后,张昺的人才确信,这些抓捕的人当中,真正有价值的也就只剩下那三个不肯开口的家伙了,其他人不是临时雇用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打下手的,甚至他们都不清楚自己运送的马车里装的是什么,审问他们完全是白搭,还空费不少的力气。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现在审问的范围被缩小了,排除了大部分的无关人等,剩下这三个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事情关键所在。
那么接下来其实也就好办了,张昺只要盯紧了这三个人,不管是用什么办法,烙铁竹签等等,只要是能让这三个人开了口,那么事情也就有继续下去的线索发展了。
所以既然已经到了比较关键的时刻,张昺这时候更是紧张戒备的不行,甚至除了他们布政司下辖的人以外,就连北平府衙的差役都没有资格随随便便出入这北平大牢了。
为此自然有人觉得张昺过分了,虽然你是布政使,可北平府衙也是个独立的衙门,虽然在你布政司的管辖之下,但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
谁都清楚张昺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不相信府衙里的这些人呗,这还用多想吗,现在看来在张昺的眼里,除了他带来布政司的人手以外,其他的一概不值得相信,唯恐这里面就有谁被买通了来阻挠这个案子的审问。
对此自然是有不少的怨言出现,不过统统都被任祖给按到了那些人的肚子里去,更是严令这些人要配合布政司行事,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
任祖虽然也不太爽张昺的做法,毕竟这不把北平府衙的人放在眼里,那也就是不把他任祖放在眼里,这等于是赤果果的藐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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