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出现,这夜间值夜禁酒的军规就应时而出了,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摆设的意思,也没有太多人管。
但现在的境况不一样啊,他们正在转移的路上,说不好听点就是在逃命,那些以前不太严苛的军令规矩也都重新申明起来,怕的就是这路上出现什么岔子。
上一次被蓝玉追上来就干掉了不少人了,如果再来一次那脱古思还能不能收拢住军心民情都未必,所以这该遵守该严格的军规自然是实实在在的落实下去。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些无根无底的士卒自然是哆哆嗦嗦的在寒风里打着摆子,但是像那上头有亲戚,或者是和上司关系很好的人,那这一禁令基本上就是看看而已,完全没有什么约束能力的。
略微的失望没有让这面青的士卒就此放弃,既然不是能什么偷偷摸摸的办法,那他就要和自己这个同伴打好关系,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捎带着也能多一份他的酒水呢,这可比自己偷偷摸摸的强多了,还不用担心被抓住以后受到责罚。
“老哥你放心,这酒我不会白喝的,答应你的好东西绝对少不了,还有老弟我自己的独家珍藏,到时候定会拉着老哥一起品尝品尝的。”
套近乎吗,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总不能靠一张嘴人家就答应给你办事吧,天底下哪有如此的没事,所以总归还是得拿钱开路,反正是为了日后做打算,也亏不到哪里去。
“好说好说,你老哥我平生也没啥追求,最大的嗜好也就是这贪杯之瘾了,所以走哪都免不了带上这么一袋的。”
“那正好了,小弟也是如此啊,只无奈上头没有关系,自然是要白白忍这一夜了。”
“如此怎么行,来来来,老弟你喝着,这囊酒咱哥俩平分……”
“这……那好,小弟也就不墨迹了。”
说罢这面青的士卒当下就借过酒囊喝了一口,不过这回倒是很顾上分寸,只是浅尝即止,毕竟还要和人家打好关系,如果这一口下去又是喝了不少,那不等于不给人家面子吗。
两人就这样一来二去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关系自然是越来越熟络,都开始称兄道弟的了,那自然这酒囊里的酒水也也越来越少,两人的醉意也越来越浓,渐渐变得有些身形摇晃,连怀中的长枪都握的不太牢靠了。
“嗝……”
年长的那位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一股白色的气流从他的嘴里冒出,脸上已经红彤彤的了,显然是已经酒劲上头了。
另一个也差不了多少,虽然没有那位年长那位醉的厉害,但也是脚步摇晃站立不稳了,如果这时候来个巡夜的将官,这俩人定然是难逃一顿军杖的惩罚。
不过显然这寒风刺骨的夜里,除了他们这些倒霉分摊到值夜差事的士卒以外,根本就不会有其他的人出来,早就躲在暖暖的营帐里面呼呼大睡了。
也正是如此他们俩才没多少顾忌,方才年长那位四处警惕的看着也顶多是习惯使然,也怕有其他的士卒来和他分酒喝。
至于这夜里警戒的职责,两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先不说这敌人在哪里都不清楚呢,就算是有敌人追杀过来了,但是哪有这大晚上顶着刺骨寒风和漫天的沙尘来突袭他们营寨的,简直就是在看玩笑好吗。
瞧瞧那漫天的黄沙,人眼看过去都只能是一片黄色,就这还能来突袭,怕不是在说梦话好吗。
当然这不是他们两个士卒能分析出来的,全都是听到那些千户大人们随口之言,不过他们的随口之言到下面可就是货真价实的话了,毕竟谁让人家是将军,他们只能是地下的小卒子呢,不信上面的难道还听其他跟自己一样同位小卒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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