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他从医这么多年,就没见到过拿“吃饭的老伙计”锄到脚的。
瞧这模样,谢娇娇便知他没有真生气,甜甜的拍着马屁。
“那不是有您在嘛。”
“油嘴滑舌。”
江林呵斥着,嘴角却不着痕迹的翘起,显然他觉得谢娇娇的话很中听。
“那有个凳子,搬过来坐吧。”江林指了指被杂物遮挡住的小凳子:“我这得一会儿,你们城里知青娇气,别累着。”
谢娇娇之前跟江林打过交道,知道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老头,自然知道用什么招数对待他,毕竟她爷爷也是这个性子,她哄起来得心应手。
“谢谢林叔。”
对于不遵医嘱的江麻子,江林可没对谢娇娇这么好脾气,动作粗暴的换药撒药包扎,引得昏迷的江麻子硬生生疼醒,满头冷汗。
“叔,叔,您轻点。”江麻子惨兮兮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娇娇瞟见,江麻子说完这句话,江林包扎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江林眉毛一横:“继续作死,下回就不是疼了,老子直接拿刀给你切了,省事。”
江麻子身子害怕的抖了抖,哪怕他觉得脚更疼了,却不敢再触江林的眉头。
好不容易包扎结束,江麻子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爬出来一般,几乎全身湿透。
得了喘息的江麻子又念叨起谢娇娇。
“叔,谢知青呢?”
要女人不要命了?
而且,你踏马的,有媳妇,不是黄花大男人。
不安分的熊玩意!
江林额头青筋暴起:“闭嘴!再给老子说废话,一会儿老子还找东西啄你,接着不给你包扎,直接给你切除。”
想想刚才生不如死的剧痛,又想想以后缺只脚,拄着拐杖走路的场景,江麻子缩缩脖子,终于老实了。
“你,过来。”江林回到药柜旁,对着装鹌鹑的谢娇娇喊道:“说说,哪不舒服。”
谢娇娇忙起身,走到江林跟前。
然没等她开口,后面的又坐不住了,江麻子神情痴迷。
“谢知青......”
“谢什么谢?闭嘴!”
江林满是威慑力的一眼扫过去,江麻子闭上嘴巴,可那灼热的视线却不曾散去。
谢娇娇皱眉,迫不及待的开口:“林叔,我对象伤到手了,麻烦拿一些止血和治疗外伤的药。”
哟。
江林挑眉,都有对象了。
好白菜被猪拱了。
依江林看,村中和下乡的知青里面,就没有配得上小丫头的,不由有些可惜。
早些年,倒有一个不错的,但现在......
江林叹息一声,暗道一句世事无常。
江林心里弯弯绕绕转了一圈,嘴巴却是不停,时不时问谢娇娇几个问题,手下动作亦是迅速,问话结束,药也拿好了。
他交代几句医嘱,便挥手打发谢娇娇走了。
眼见谢娇娇要走,江麻子又蠢蠢欲动。
“谢知青......”
江林气的胡子翘起,他叫住离开的谢娇娇,憋着坏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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