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仕躲在角落里,听着杨子龙、青颜、常天佑等人的谈话,视线不由落在了安南国主的身上,他虽是个莽撞的人,但却不傻,起初广陵洪水成灾,死伤无数,他也曾想过要前去支援,可还未出行,便收到了安南来犯的消息。
随即他便走上城墙,远远看着安南敌军,那一望无际的军队顿时让其明白,即便是战死也不可能战胜,可他仍然坚守着,直至常天佑的到来,那不凡的谈吐,不俗的气势让他明白,此人虽自称是榆林关正六品建威将军,但绝然出身大家初时他曾想过将指挥的军权交到对方的手上,然而常年于镇南关中都是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让其一时无法居他人之下,且此人还是个比自己小了许多的贵族公子哥。
思及此,他更加不甘,若不是父亲战死,南宫家定然也可以成为世家之列,而后虽有皇家看重,可与真正的世家相比终究差了一些,毕竟南宫家只剩他一人,而真正的贵族有哪一家不是人口鼎盛?
就这样他对常天佑的嫉妒使之起了杀心,并于镇南关被破之时命其独身一人断后,原以为他会死亡,不想却活了下来,还潜入了阜南城临时守尉府,得知了他三年前所娶的妻子为安南人,并在她的怂恿之下产生了叛国念头的事情,之后便发生了一系列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也使其坚定了自立为王的念头。
而后花雄、青平出现,亲眼见证了他与安南国主的交谈,当时两人目光中的敌意让他明白,天朝之内再无他的容身之处,故他带队打开了城门,亲迎安南敌军入城,阜南城因此而破。
如今安南兵败,其国主被生擒,若想活命,若想活的自在,他除了逃往安南别无他法,可安南不可能无条件接受他,所以救回安南国主便成了他前去投诚的唯一筹码。
“报!禀元帅!南宫仕手下的所有士兵已全部抓捕!”
他刚要有所行动,便见一名士兵赶至杨子龙的面前,快速说着,他面色一寒,手下的那些人但凡是活下来的都是死忠于他的,如今所有人被抓,他不由一阵心痛。
“南宫仕呢?”杨子龙声如洪钟,任何人都能从中听出他的愤怒与杀意。
“还未找到他的身影!”
“那还不快去找?”杨子龙冷眸微立,那名士兵连礼都来不及行,快速离去。
“你们一个身受重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下去休息吧!接下来就交给我了!”杨子龙与青颜、常天佑言罢之后,抓着安南国主带着亲兵一路直上城墙,看着城外严阵以待的敌军,他嘴角扯着一丝邪恶的笑容。
南宫仕则悄然退去,渐行渐远,不多时已消失人前。
“听说这里的知州名钱为先,因为不满南宫仕的行径而被其杀害。”青颜走进知州府,看着四处雅致而不奢华的院落颇为惋惜地说着。
“不错!好在他是独身一人在此,其家眷尽皆留在了京城,否则怕是要绝后了。”
“这个世上好人总是多磨难!”
“这几日你累坏了,快进去休息吧!我守在门外,等凌珊到了就走!”
“好!”她微笑点头,步入客房之中,而后在他的注视之下躺在了床上,看着他将门一点点的关上,方闭上了双眼。
阜南城南城墙之上
“本帅知道你们安南国能人居多,失去这一个国主也不算什么,但若这国主在你们的手中丢失,想来回去之后等待你们的也只有死亡一个下场吧!”杨子龙将手中的安南国主举了举,让下方的敌军看个清楚。
“杨子龙,你到底想怎么样?”军队之中走出一名身着白虎战甲的将领,指着他大喝着。
“哦?原来是安南国白虎将军拓拔羽,自此次战争爆发以来,怎么从未听到你的威名?”他惊讶地看去,心下暗自道,有此人在,只怕接下来还将是一场苦战。
“废话少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国主君。”拓拔羽心中暗恨,此次发兵魏王本就不同意,然主君要御驾亲征,整个朝堂无一人可以劝服,无奈之下只好派己身前来相助,谁曾想那国君李蜀纪小人之心,竟从一开始就软禁了他,而后镇南关破,
他虽喜却也忧,举国上下皆知国君野心勃勃,治国之能虽有,只军事之才并不出色,若一开始吃了败仗或可让其小心翼翼,可事与愿违,胜利来得太快,致使他挥军深入,演变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
若以他之见,就让这国君自生自灭,可身为安南国人,即便李蜀纪再刚愎自用,也是一国之君,身为臣民,就不得不出手相救,否则一旦回国,必将背上千古骂名。
“给你们一夜的时间,若明日不投降,就准备为你们的国君收尸吧!”杨子龙咧嘴而笑,拖着李蜀纪转身走下城墙。
城外的安南敌军不多时便听到了国君的惨叫,每个人的脸色都极其难看,所有人都明白,一旦投降,那么安南国将永远于各国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眼下已成死局,投降将使安南国低至尘埃,若不投降,国君必死,而自己也必然活不成。拓拔羽想到此处,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向一旁的统领秦明实,若不是这个佞臣鼓动国君御驾亲征,何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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