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溪溪,一直是万众瞩目,吸引过多少的目光,怎么会不漂亮呢。
没有酒味了,是橙香,同样醉人。
“周聿白。”桑南溪眼里闪着光。
“嗯?”
“你臭!”
她挣开男人的束缚,侧趴到床边,开始吐。
“呕——”
桑南溪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唯一吃得多的,大概就是那几瓣血橙,如今胃里泛着酸水,全吐了出来。
周聿白替她倒了温水,却没法靠近她。
只要离她近些,她就吐得更厉害。
他只能把玻璃杯放在床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目深沉地看着她。
周聿白下意识想摸口袋里的烟,但看到她这副样子,喉结滚动,到底是忍了下去。
她伏在床沿边,原本红润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纤细的手臂无力地握成拳,垂向了地面。
屋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明明胃里早吐空了,可桑南溪还是止不住地干呕。
和屋里不一样,落地窗外,月色皎皎,月光洒落在了每一片青砖上,白雪相衬,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清净了几分。
周聿白不知什么时候起身,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过了片刻,他围了条浴巾,头发半湿着坐到了桑南溪的身旁,身上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她吐得都快虚脱了。
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桑南溪半眯着眼,却无力反抗,连翻身都觉得累,只能骂道:“你有没有人性。”
她都吐成这样了,他还脱她衣服。
手上的动作未停,砸在他身上的拳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痛得只有她自己的手。
围着的湿浴巾被脱下,身上都一轻,原本惨白的脸色胀出一种异样的红,那是羞的。
“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没摸过,遮什么?”
周聿白扯开她的手,拿干毛巾替她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又不知从哪儿翻出了她的吊带。
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脖颈,生怕把那颗摇摇晃晃的脑袋又折腾吐了,等人稳稳靠在了自己身上,这才把那条吊带裙套在了她的头上。
也就这时候,她才会敛了自己的一身刺,格外乖巧。
只是就算说出去怕是都没人相信。
这位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大少爷,做起这些照顾人的事儿来却格外顺手。
“你穿件衣服。”桑南溪不自在地偏过脸,他那条浴巾,能挡住什么。
遮下不遮上的,动作稍微大点,什么都看见了。
周聿白挑眉,兴致盎然地逗弄她:“不是嫌我身上的衣服臭吗?”
“光着,总比让你吐得昏天黑地好。”
桑南溪撇嘴,那她宁可吐。
“那你出去。”
“光着从你房间出去?”他低头,唇瓣轻触着她光滑的肩膀,覆在她耳边问。
“溪溪,你舍得吗?”
桑南溪冲着他眯眼笑,笑得虚情假意:“我为什么不舍得?该不舍得的应该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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