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枳夏盘腿坐在椅子上,神情肃穆地看着她。
桑南溪刚想伸手拿杯茶暖暖身,就被人呵住:“怎么回事?交代清楚!”
这架势,再配上个惊堂木,她真能去演电视剧里的青天大老爷。
桑南溪佯装不解:“什么怎么回事?”
陈枳夏耐不住性子,坐到她身边来,一个劲儿往她身上贴。
桑南溪失笑:“你是真想让我屁股开花呀。”
陈枳夏见硬的没用,就开始耍起无赖来,左一个好南溪,右一个亲宝贝地叫着,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才肯罢休。
桑南溪无奈,只得把档案袋扔给了她,算是交差。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陈枳夏一边嘟囔着一边拆。
“哇!”一声惊叫,还好屋子的隔音效果好,老太太正睡着午觉呢,要被吵醒了,少不得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陈枳夏抱着桑南溪的腰不肯松手:“富婆姐姐,你包养我吧,我不想努力了。”
桑南溪闻言揉了揉她的脸颊,调笑着开口:“怎么,之前是看我身家不够,看不上我?”
“那哪儿能一样啊,之前是花自家的,这是白送的,咱不要白不要。”陈枳夏一脸的正义凌然,拿着那暗红色的房本,像是做了一件什么为民除害的大事。
兴喜过后,她又有些狐疑:“不是,你说周聿白这叫什么?良心发现?还是他犯事儿了?”
桑南溪撇撇嘴,显然是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随口问道:“我还没问你,昨晚上我让你给我订个吃饭的地儿,你订的那是什么地方?”
陈枳夏的嘴角挂着一抹不自然地弧度,嗓音却不小:“成年男女,吃饭约会,那地方不是挺正常,多有氛围感呀。”
什么氛围感,楼下吃饭喝酒,楼上开房睡觉的氛围感?
“好了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一定不那样了。”一见她真垮了脸,陈枳夏这错认得比谁都快。
“也别以后了,就这两天吧,你看看京北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总不能让人家天天窝在酒店里。”
陈枳夏仔细观察了下桑南溪的脸色,看着不像是开玩笑,她有些诧异:“这位陶先生,你是真想往下发展下去?”
刚回来就熬好的药现在凉的正好,桑南溪捧着碗一饮而尽,大概是换了药方,苦得她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碗底有些黑漆漆的药渣堆积,那一小圈,就跟黑洞似的,只要盯上一眼,就忍不住地把人往里吸。
“南溪,你别委屈你自己。”陈枳夏在一旁劝慰道。
桑南溪笑得有些虚无:“不委屈。”
历经上一遭,陈枳夏是再不敢耍心眼,老老实实地给他们找了个风景优美又能好好说话的地方。
酒店是典型的中式设计,庭院回廊,基本上一步一景,尤其是这两天的雪断断续续地下,积了不少,红墙白雪,别有一番意境。
陶季之在国外多年,本身又是学建筑的,看到这些传统的建筑风格不禁眼前一亮,忍不住感叹:“这地方是真不错。”
桑南溪也只是笑着附和:“那看来这次是挑对地方了。”
陶季之大约是在两天后回宜城,拎着行李到处跑来跑去未免有些劳累,最后这两天的酒店两人商量了一下,索性就直接订在了这儿。
这的风景足够对他的胃口,她再作陪一天,这话说来可笑,但也算是尽了小半个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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