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先生他不知道。
她不怪他。
唐观棋只是低下头笑了笑,打字和他说:“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应铎看她笑着,却莫名感受到一瞬即逝的哀伤,好似只是错觉一般,是他看错。
一瞬之后又如常,只是那一秒有力地抓紧了他,她的哀伤如有实质。
唐观棋只是很平静地打字问他:“那袋火龙果,您知道后面怎样了吗?”
绝口不提无奈他不信她会忠贞,不知道他敬仰的婆婆就是她的亲婆婆。
不提他不知道kk是外婆的亲孙女,只不过在血缘上,其实不是外孙女,是孙女。
只是那个被拐过的儿子,去世得很早而已。
但真正的kk,和婆婆真正血脉相连。
那些冒牌货和婆婆就是没有血缘的。
应铎感觉到小姑娘的僵硬,以为是听了这个故事伤感,托着她的小腹,把她抱得更稳当,低声道:
“那位长辈没有食那袋火龙果,而是将那袋火龙果种了下来,就种在院子里。”
守寡四十年,只守着那一棵火龙果树,他还亲眼见过婆婆驼着背,抚摸树上长出的小火龙果。
火龙果的树是藤蔓一样攀爬的,婆婆的红墙上全部爬满了绿色的三角形状火龙果硬藤。
他第一次见到,还觉得存在感太强,有喧宾夺主的感觉。
直到听到这个故事,才知道那一墙火龙果藤才是婆婆的主心骨。
这种爱情实在离他太远太远,几乎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
快三十岁仍然心抱幻想,希望有人全心全意爱他,其实,也是一种天真。
唐观棋只是写字给他看:“我也可以做到。”
她看向他的眼神笃定,给人真诚的感觉。
但应铎只是笑了笑,摸摸她的头。
他说这个故事,并不是要强求小姑娘向自己表态什么:
“不必太早向我做出承诺,这会成为你的负担。”
她写:“我不小了,我和那位长辈结婚的时候一个年龄。”
但人和人的二十岁有很大区别,他不责怪她这一刻的天真。
唐观棋忽然拉着他的大手,拢在自己心口上。
薄扶林洋房的这个房间外面是游泳池,池里的白色水光粼粼荡漾,随风吹风,一阵随着一阵不停,涟漪似人心一般。
她明明将动作做得如此荒唐,眼睛却清澈得好似什么都不懂。
绵软的触感瞬间填满男人掌心,似一种无法摆脱的诱惑。
身体的微抖都擦过他掌心,明明她自己都要控制不住自己,还要在手机上嘴硬地写:
“我已经是大人了。”
她回头,水润的眼睛看着他。
应铎视线深得似有幽火,视线凝着她,看她咬唇忍耐的反应,要把手移开。
唐观棋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她心口轻按,面色已经绯红,却直勾勾看着他。
应铎缓慢开口:“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她执拗地摇头。
应铎忽然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灯色迷沉,唐观棋的呼吸都急促。
以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应铎却抬手,长指搭在可以自动调节角度的台灯细柄上,将灯光从她脸上移开,不刻意去照她迷乱的情态。
他想看,但没必要现在就看,她都不好意思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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