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个子,她的棋风已经扑面而来,因为他记得她上次也是这样起手的。
但这次唐观棋有些变化,上次好似一条巨蟒,明知道她下棋是有规则的,但是无论往哪走都会被她吞并,极有章法,不急不躁。
这次不知是小姑娘心急,还是没有他让子的原因,她打得没有那么滑溜了。
一个个棋子落下,天色越来越暗,直至整个世界的光只剩下百米高空悬着的灯火,两个人却都投入,意识不到自己在悬空之地,脚下虽然灯火连城,但四周围都是黑的,好似游戏里神交时处于整个世界之外的状态。
尤其是应铎,他很难得有好好博弈的机会,她年纪轻,但是棋风却成熟,他着实不确定他们之间谁会赢谁会输。
唐观棋越下越故意,不动声色地模仿。
应铎莫名间,好似在和与曾婆婆棋风相似的人下棋,一时间,有如温柔的风一般的熟悉感。
是这类正直无畏的君子都钟意这种下棋风格,无论年轻或年老?他自己都不自觉的,受婆婆的影响,将唐观棋也延伸为君子。
他莫名生出珍惜,停滞了片刻,看着桌上的棋局,觉得人生难得。
唐观棋意识到自己有输势,立刻转回自己棋路想堵,但已经堵不住了,有个散子被应铎捉住,要堵气口,起码要三个子。
果然,五分钟后,应铎杀得她片甲不留,一点都不似平时绅士。
注定没法跟他学些会让人舒服的东西了。
她似有些失望,看着棋盘。
突然,她似报复式地,伸手过来,拿起他的咖啡杯饮了一大口,当着他的面咕咚咽下去。
应铎刚刚饮过的,
哪怕是这种咖啡酸度足得让人眨眼。
看得人想笑,应铎知道她的不甘心,但却也知道,应该慢慢来。
如果认识半个多月就接吻,那以后都做什么?
他相当有耐心慢慢来,来得太快的东西很多都是留不住的,无论是事物或是人,都是不稳定态。
她有时都把他带入那种少年时感情充沛丰盈的氛围,好似那种生命力和朝气浇灌到他心脉中。
他想让这种感觉留久一点,很难得。
应铎看她饮自己的咖啡也不生气,只是宽绰的背抵着沙发,松弛淡笑:“咖啡好喝吗?”
唐观棋坚定地摇摇头。
不知道是赌气还是觉得难喝到爆炸。
他声音中似乎有宠溺的错觉:“过来。”
唐观棋坐过去,应铎揽住她单薄的肩膀,伸手从桌上抽纸,擦干净她的嘴唇。
“这种咖啡酸度高,不适合大口饮。”
带着薄茧的指尖在她绯红如海棠的唇瓣上轻轻揉弄,温柔地用纸巾擦过唇线,抵到唇珠。
男人故意深入浅出轻声问她:“还好?”
唐观棋唇上的触感却未散去,她似贪心不足地轻轻抿唇,隔着纸巾咬到应铎的指尖,咬不到应铎的唇就咬他的手。
硬朗的手指被柔软包裹一刻,但他不慌不忙,甚至还淡笑着问她:“要不要喝柠檬水?”
唐观棋瞬间明白过来,
应先生明明是故意逗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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