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不同,戚陌然的出现,以及傅溪悦疑似流产的消息,让这桩看似简单的病情蒙上了层层迷雾。
楚王妃望向柳兰昭,脸色微妙地变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硬:“此事我自会处理妥当,夜已深,你还是早些歇息吧。”
柳兰昭却不肯就此作罢,她深知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更不愿让任何一位家人独自面对困难。
“母妃,我身为王府的主母,理应担起这份责任。况且,我与嫂嫂情同姐妹,她若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说着,她温柔地搀扶着楚王妃,眼中满是坚持与关怀,“让我们一起前往,夫君也在那里,一家人共同面对,总比各自为战要强。”
楚王妃内心五味杂陈,面对柳兰昭的坚持,她虽面色更显阴郁,却也不忍心拒绝这份诚挚的关心。
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傅溪悦居所的路,楚王妃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一切只是虚惊一场,不要掀起更大的波澜。
关于戚陌然与傅溪悦之间的关系,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那些尘封的记忆片段开始在脑海中盘旋,多年前戚陌然提及的心上人,难道……
及至傅溪悦的居所,屋内传出的女子痛苦呻吟声。
柳兰昭听着那几乎能穿透灵魂的哭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那份痛楚,仿佛在提醒着她,命运的轮回。
楚王妃闻声,心绪更加纷乱,她隐隐感到,这一切背后隐藏的秘密,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复杂得多。
小产?
傅溪悦的丈夫早已离世多年,这怎么可能?
楚王妃一时之间,竟感到双腿无力,急忙命令侍卫强行开门。
门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戚陌然那张写满了焦急与担忧的脸庞,这画面,无疑加重了她心头的疑云。
眼角余光捕捉到柳兰昭的神情,楚王妃连忙解释,试图平息可能的误会:“陌然与他兄长情深意重,如今兄长不在,嫂子如此悲痛,他自然心急如焚,你别多想。”
柳兰昭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未尽之言。
她心中明镜似的,却依然保持着表面的温婉:“儿媳明白,我也非常担心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府医适时站了出来,恍然大悟般解释道:“夫人似乎是误食了一种针对女性的强力药物,恐怕今后难以再有身孕了。”
此言一出,戚陌然震惊之余,目光中满是痛惜,紧紧锁在傅溪悦的身上,浑然不觉周围人潮的涌动。
他半跪在床边,轻柔地抚过傅溪悦苍白的脸颊,嗓音因情绪激动而变得嘶哑:“溪悦,你一定要挺住,我誓要查清是谁对你下此毒手。”
傅溪悦痛得全身颤抖,咬牙切齿地指控:“是柳兰昭,一定是她,那个狠毒的女人给我下的毒!”
她心中清楚,自己此刻的遭遇,正是柳兰昭所赠药物的直接后果。
在她看来,除了柳兰昭,再无他人有动机做出这样的事。
楚王妃目睹这一幕深情厚谊,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厉声质问:“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戚陌然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连忙抬头,试图解释:“母后,您误会了……”
“我还能误会什么?”
楚王妃冷哼一声,眼神锐利如刀,似乎已看透了一切。
事态发展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自己的儿子与傅溪悦之间,显然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逐渐浮出水面,挑战着王府的平静。
楚王妃的目光转向傅溪悦,那眼神冷若寒冰,仿佛已将她视为王府中的异类。
一个侧室遗孀,若能安分守己,留在王府倒也无妨,但若心怀不轨,妄图攀高枝,楚王妃绝不容许。
“母妃,嫂嫂看上去极为痛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说中毒?什么样的药物会有如此可怕的后果?”
柳兰昭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仿佛完全没听到傅溪悦的指控,她的声音柔和却坚定,试图引导众人关注眼前的危机,而非彼此间的猜忌。
“你别再假装无辜了,我清楚得很,这一切背后的主谋就是你!听好了,我绝不会就此罢休,我的冤屈必须得到昭雪。”
傅溪悦的声音里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她的心痛如同烈火,烧尽了所有的顾虑与矜持。
“陌然哥,她对我下毒手,硬生生夺走了我做母亲的资格,你作为我的依靠,必须为我讨回一个公道!”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戚陌然闻言,眉头紧锁,特意加重了“嫂子”二字的发音,同时投向柳兰昭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与复杂情绪。
这些日子以来,他隐约察觉到柳兰昭似乎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很难不让人心生疑窦。
但碍于楚王妃在场,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委婉地对楚王妃说道:“母妃,嫂子是因悲痛过度,可能错把我认作了哥哥,请您体谅。”
楚王妃闻言,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在傅溪悦身上一扫,随即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走。”
话音刚落,她当着众人的面,带着戚陌然离开了。
戚陌然在被带走前,满是忧虑地望了傅溪悦一眼,又对柳兰昭投去不满的一瞥。
楚王妃见状,手中的手杖轻轻一甩,敲在他的腿上,声音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还愣着做什么!”
戚陌然没有争辩,只是用最后的一瞥,向柳兰昭传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便跟随着母妃离去。
到了一处僻静之地,楚王妃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和自己的嫂子有这种不伦的关系?若是此事传扬出去,王府的脸面何在?”
楚王妃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戚陌然的失望,这个曾经让她骄傲的儿子,何时变得如此不堪?
戚陌然知道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他低下头,坦诚以告:“母妃所见不假,溪悦确是我心中挚爱。我本欲迎她入门,可当我从江南归来,她已成为我庶兄之妻,叫我怎能甘心?明明是我先遇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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