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刚才那一飞刀真是漂亮!”肖恩嗓子嘶哑,但战斗热情依旧高涨。
“基本操作!”在战斗的某个方面居然胜过了肖恩,这让伊娃脸上露出了十分畅快的微笑。哪怕在此之前她还在杀人恶魔的手掌之中,哪怕现在他们依然没有脱离危险。
一行三人背着刚刚被解救下来的女人已经进入了霍姆斯为他们准备的逃生屋,肖恩催促着他们继续往二楼跑。
也许霍姆斯没有如偿看到肖恩他们人性的恶让他非常不满,也许是他早就准备好了其他陷阱,静静等待着肖恩他们继续上钩,总之那个霍姆斯用来跟他们交流的传声孔里已经没有了声音,应该是已经走了很久。
楼梯上面静悄悄的,上面是一個类似于复式结构的夹层。里面是一堆复杂的机械结构,几个连杆和按钮被安装在一块金属面板上面。
连杆上面标注着这类大门的开启和关闭,而按钮则是控制化学物质的注入和稀释。几块古旧的电池堆串联起来,为刚才的机械大门和照明的灯具提供动力。
一块玻璃板封在角落,从那里可以看到刚才那个地下大厅中发生的一切,旁边就是用来传音的铁管。
一个破碎的杯子被扔在角落里,残留的茶渣和碎裂的杯子似乎预见到了霍姆斯糟糕的心情。
原本是想看一场关乎人伦、情感和道德的大戏,却被肖恩硬生生地玩成了密室逃脱。
哪个正常人不是在逃跑和救人之间二选一,要么死于氯气窒息,要么因为多了一个累赘最后跑不赢氯气的扩散?
这都是霍姆斯多次实验多次验证的,几十条人命都没有换来这样的过关方式。
哪个来看世博会的人会随身携带沾水的纱布啊?哪个正经人会无聊到去堵散发黄绿色气体的管道啊?
就这么针对我霍姆斯是吧?
“他逃走了。”杰克观察着这个严谨又阴森的控制室,他刚才就差点因为它而死于毒手。
“他逃不走的。”肖恩颇为自信地盯着控制室的另一个出口,坚定地说道。
“相比较去追捕霍姆斯,我们现在应该想想,这个手上的金发女人应该怎么处置。”
经过了颠簸之后,这个被残酷对待的金发女孩又被疼醒了过来,不过她脸上的伤还重了,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可想而知霍姆斯给她留下了多大的痛苦。进过了这么几次折腾,她也成功的发起烧来,情况更是不容乐观了。
稳妥起见,当然是把她留在控制室里等待救援比较合适,这样也不会拖累肖恩他们的脚步,不至于处处都落在下风。
但是如果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无异于放任她的死亡。死于硫酸桶中和死于重伤不治,在结果上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兵分两路吧。”肖恩迟疑了一小会儿,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杰克和伊娃,你们两个等下面的氯气散了,就带她去找一楼的出口,上去之后优先联系警察,让他们派人来支援我们。
而我,继续追霍姆斯,直到把他抓住。”
伊娃的嘴动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她事先吸入的氯仿没有太多,依稀还记着一些能充当坐标的位置。由她来做向导是再合适不过了。
杰克的体格也相当出色,由他来背伤员,顺路做一个守卫解决一下路上的突发情况也是绰绰有余。
肖恩有着非常出色的战斗经验,他不止一次与匪帮、恶徒作战,枪法也要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要强。他作为继续追击的人选更是非常合适,
这个计划整体上没有什么问题,既考虑到了人员的分配,又考虑到伤员的安置,甚至考虑到了警察的增援。
唯独没有考虑到的,就是肖恩自身的安全。
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一种特殊情绪,什么都不想,就突然想抱一下肖恩,替他感到委屈。
明明三个人都可以平安无事地生还,但肖恩却拼着自己的生命要把那个恶魔抓到手。
委屈吗?也许,但这是必须做的。
肖恩太明白这个时代了,在这个办案手段非常落后的时代,如果今天晚上不将霍姆斯抓到,那么他的内心会更加膨胀,他的黑暗会更加爆裂,他不会选择隐姓埋名,而是换个身份重新开始。
他将会游走于各大城市,用这类肮脏的手段获取变态内心的满足,一个又一个的少女会陷入他的魔爪,被他虐待、杀害,器官骨骼都化为实验器材,鲜活的生命从此变成一个又一个失踪的名字,直到霍姆斯的名字变成一个都市传说。
这个世界已经足够血腥了,为什么还要有这么一个变态?
肖恩不喜欢这样。
伊娃用手里的那块已经被她捂干了的纱布轻轻地给肖恩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等你回来。”
肖恩没有立什么flag,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肖恩拍了拍杰克的肩膀,示意他一定安全之后就往控制室的另一个出口而去了。
“嘿!肖恩!”背后传来伊娃的喊声,她清脆的声音像是一段告白:“下次我不会再当个花瓶,我会像一个真正的战士一样跟你并肩作战。”
肖恩的脚步顿了顿,朝后面招了招手,不再迟疑往黑暗当中走去。
控制室的另外一个出口是一段不算太长的坑道,肖恩知道这就类似于他在二楼发现的夹层一样,这里联通着地下室和一楼的药房,坑道很矮,肖恩颇为难受地趴着走了一截。
期间肖恩竟然没有看到向上的道路,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下来的,不过从肖恩和杰克找上门来,伊娃还没有被折磨来看,他们也一定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了那个地下大厅。
一路上煤气灯都一直亮着,想来霍姆斯一定也在逃亡当中,他没有空再回到能控制煤气闸阀的房间将煤气掐断。
紧接着又开始往下走了,这是一条单行的长长走廊,这里的装饰就远不如肖恩之前过来时的样子,地面还只是简单地用木板铺就,墙壁上裸露着碎石和黝黑的湖泥,每走上一段,就用木头将坑道做一次加固,地面的木板下面开始有了或多或少的积水。
肖恩能感觉到他们似乎正在旅馆的边缘地带,再往前走,就要离开旅馆的范围了。
霍姆斯是要逃跑吗?肖恩不禁这样想道。
不应该吧?说实在的,一个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变态能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只是一个回合的交锋就打算逃跑了吗?
突然,正在分神思考的肖恩脚下一空,他一块朽烂的木板化为碎片。而那块木板的下面竟然是一个深坑。骤然失去支撑的肖恩身体不可阻挡地往坑里坠去。
好在他的身体反应要比脑子快上许多,失去平衡的瞬间就做出了动作,他双腿岔开蹬住坑壁,上半身紧紧贴在地上,双手尽力扣住木板上的缝隙,利用自身强大的体能和核心力量,一点一点地蹭了上去。
大难不死的肖恩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望着坑底尖锐的木桩沉默不语,该死的,逃跑的线路上都不忘记设计陷阱吗?
这样的线路无疑拖慢了肖恩的速度,他不得不为路上可能出现的陷阱费尽心思,他将一块木板掰断充当探路的拐杖,花了很久才走完这段路程。
紧接着肖恩发现,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堵用红砖和水泥砌住的墙,前面竟然再也没有了路。墙边是一架铁质的挂梯,直通通地向上,上面已经没有了光线,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按肖恩的预料,最顶上应该是一个活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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