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如果自己开始扩大警察规模,加重非白人警察比例,那么白人就会不满,混乱跟冲突也许会加剧,那么艾伦为什么会答应呢?甚至让自己听陈纳德的建议?
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不想。
从市政厅出来,贝里昂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到午夜,示威的人群仍没有退走,他们清楚只有向当局施压才是最安全也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他看向警戒的警卫队士兵,发现之前在酒店聊过天的沃克中士现在在悍马车的机枪位上,那眼神就跟猎人挑选猎物一样。
休中尉已经睡着了,显然他跟属下们的想法不同,贝里昂看了一眼报纸盖在脸上的休,其实这才是军人面对民众最应该的做法。
毫不防备,完全信任。
但这是美利坚,贝里昂相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休一定是死在被他搭救的人手中。
想起陈纳德的不怀好意,贝里昂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开始往警情中心的位置走去。
既然他们要搞自己,那自己就拉一坨大的,噎死他们。
…………
贝里昂消失在街道里,而市政厅四楼,市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房间里的安静从贝里昂离开时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室外示威民众的口号声是唯一打破这份安静的存在。
最终,陈纳德说话了。
“艾伦,我知道你想好了,在想怎么对付外头那些有色人种吗?”
陈纳德拿起咖啡,有些凉了,于是又放下,从小优渥的生活不允许他喝这种已经过期的饮品。
艾伦的人生跟陈纳德不同,他与外面那些打砸抢的白人同胞没什么不同,只是那个时代美国有足够的生存空间,白人的生活过得很好。
可冷战结束之后,美国的工厂搬到了亚洲,非洲,印度,越来越多的外来户跟他们抢本就不多的工作岗位。
低廉的工资要求和简单的福利待遇让白人们面对有色人种的竞争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可幸运的是,那个时候艾伦已经成为了市政厅的员工,能从埃尔帕索政府这里领到一份不错的薪水。
艾伦没有回应陈纳德,他好像在回忆自己走了大半的人生,而陈纳德看他这幅样子,眼中闪着轻蔑,他继续说道:“最关键的人物已经有了,你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还在害怕什么?我专程来找你是因为年轻时的情谊,艾伦,你听着,埃尔帕索的位置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我们也可以放弃!”
“但埃尔帕索可以为所有红州做出表率,不是吗?”
艾伦似乎瞬间清醒。
“我只有一个条件,建国后,我要求担任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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