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老许家里的东西进了办公大楼。
民警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
老许的女儿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二十多年,陈年旧案一旦被掀开,就是将原本已经长好的疤痕再次剖开,最后得到的结论,无一不是血淋淋的。
“也是个可怜人呐!”我感叹了一声,带着东西进了唐林的办公室。
因为孙启生暂时被停职,现在他手下的人由唐林全权接手。
而唐林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和孙启生那种混吃等死,只知道摸鱼的废物截然不同。
我一进门,就被裹挟进了一种极为忙碌的氛围中。
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在忙,他们甚至都没空抬头看我一眼。
倒是唐林在瞄到我之后,立刻对我招了招手。
“怎么样?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我翻了个白眼,手里拎着的编织袋放在了唐林面前。
“根据目前现有的线索,初步断定,老许是当年一桩与蛊虫有关的儿童失踪案的受害者家属,当年的案件卷宗我已经让人去找了,至于别的细节,又得看蒋斌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了。”
我说着话,人已经扯过一旁的椅子,歪头坐了上去。
那股原本正在忙碌,突然停下来后涌上来的疲惫感让我无比糟心。
也许是适应了之前高强度的身体状况,现在这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的身体,让我觉得自己很奇怪。
有的时候甚至连手脚该放在哪都不知道。
我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下定决心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
再将带回来的东西,按照之前的位置一一放好后,我盯着那些被排列好的线索,眼睛有些发直。
这20年来,老许一直都在追查那些可能暗中杀害他妻子,又带走了他女儿的可疑人员。
上面最近的日期是在半个月以前。
黑板的右下角,用图钉插着一张虚化了的背影照片。
可照片太过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侧脸。
“这老许不会是用座机拍的照片吧?怎么能糊成这样?”我小声的嘀咕着。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不是拍的照片吗?这看上去好像是监控视频的截取图片,这上面还有日期呢。”
我顺着那只手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赫然在右下角发现了一截被裁了一半的日期。
“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能发现?真是谢谢你啦,帮了大忙。”
我拿出放大镜观看着照片底下的信息,道谢时下意识的扭了下头,却正好对上了薛朗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看着突然出现在这的薛朗,整个人怔了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而且……怎么还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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