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脯起伏了下,勉强平复心情,淡淡道:“目前给不了你真心,你不信我,我此刻也不可能完全信你……你换一个条件。”
赵无眠捏着下巴,琢磨了下,而后又是忽的一笑,“不必了,你这句话就挺坦诚的,你若真想骗我,方才同我虚与委蛇便可,何必此刻拒绝?
我答应了,待我去宫中后会保护皇后的安危,只是目前具体形势还不清楚,到底需不需要我夜宿皇后寝宫,还未可知也,此刻谈这個为时过早。”
苍花娘娘冷漠的表情又浮现了一丝呆滞,望着赵无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小姐所猜不错,皇城司左司主可以帮我进宫……他在何处,你可知道?”赵无眠说起正事。
苍花娘娘回过神来,琢磨了下,“他一般都睡在宫中,正午才回皇城司处理公务,直到晚回宫……你现在去皇城司多半找不着他。”
赵无眠压了压自己的斗笠,从软榻桌的果盘里拿了几颗冬枣,往嘴里塞了一颗,笑道:
“了解……附加条件便再加几颗枣子吧,哦对了,沈小姐家大业大,等下次我再来时,能不能搞些西瓜?曾经我习以为常的东西,如今失去了才顿感来之不易。”
说罢,赵无眠淡然而去,留给苍花娘娘一个洒脱随性的背影。
苍花娘娘望着他,抿了抿唇,桃花美眸中浮现一丝复杂,而后赵无眠忽然回首朝她轻轻挥了下手,苍花娘娘便又连忙板起脸,做出神情冰冷的模样。
等赵无眠不见了踪迹,才看一直在隔壁听墙角的绮鹤快步跑来,咬牙切齿,
“他居然敢这么对娘娘说话!能进宫者肯定不止他一个,娘娘何必受这气呢!?”
苍花娘娘回过神来,又恢复往日的淡漠,“他只是把你绑树吹了不到一刻钟的冷风,你就这么记恨他?”
绮鹤眨眨眼睛,“他当初可是说要让娘娘陪他喝水酒……他也配?我这是在为娘娘不满。”
“楼内也被冬燕渗透了。”苍花娘娘没在这个话题多言,转而下令:
“你去把那个细作揪出来,给你找点事儿做,瞧你自从被赵无眠陷害以后,在我身边整日不是睡觉就是吃,胖了不少吧?若是办不到,你就去和赵无眠喝水酒,当他的暖床丫鬟去。”
“……遵命。”绮鹤大惊失色,又有点委屈巴巴,心想自己为娘娘生气是哪里做错了吗?
而后苍花娘娘才又脱去绣鞋与白袜,端正坐在软榻,“拿纸笔来,我写封信。”
赵无眠牵回自己寄存在沈府的马儿,一路骑回侦缉司,从后门进去,将其与观云舒的马儿一同绑在后院,而后抓起正站在马屁股打盹的雪枭。
“做什么去?”观云舒听见动静,推门而出,侧眼看向赵无眠。
“皇城司左司主可以帮我潜入皇宫,但我担心他也是冬燕之人,因此决定先潜入皇城司瞧瞧,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赵无眠说着,便回屋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那套潜行专用的白衣。
观云舒琢磨了下,而后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赵无眠微微一愣,继而后退一步,神情戒备,“要我欠你人情吗?还是说想逼我用那佛珠?我可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把佛珠用了。”
“你是整天看脚看傻了吗?”观云舒双手拂过肩黑发,将其扎起,口中鄙视道:“叶万仓是你杀的,不是我。”
“原来是你欠我人情啊。”赵无眠眨了下眼睛,当即乐了,而后他又严肃道:
“什么整天看脚,我只是好奇,你要知道这世一切的发明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好奇二字,我要你现在就向爱因斯坦,奥本海默等科学家道歉。”
观云舒没搭理赵无眠,转身走进屋中,待出来后已经将黑发绑成两个可爱的团子,又用面巾遮住自己的面庞。
两人准备好便直接离开侦缉司,沿街打听到皇城司的方位。
皇城司类似于东西二厂,内部人员均是太监,乃是专属于皇帝的特务机构,只是这群太监单纯负责宫禁宿卫以及刺探监察,因此没东西二厂那么臭名远扬。
赵无眠要找的便是负责宫禁宿卫的左司主李正空,他的工作约等于宫中安保队大队长,若想将赵无眠安插进宫,法子有的是。
不过此刻皇城司大门紧闭,门口连个护卫也没有,一副谢绝来客的模样。
也正常,皇城司与侦缉司不同,没什么悬赏任务,更没有对外开放的必要,一般不欢迎人拜访。
不过赵无眠还没傻到这么光明正大敲门进去,潜入皇宫兹事体大,万事小心点没错的,就连方才进出沈府他都是从后门走的……更何况李正空还不在这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