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轻功也要讲究门道,我也没料到按照秘籍那么练居然能跳那么远,要是没苏小姐,我估计得用脸把墙撞破。”
赵无眠跟着雪枭的指引来到晋王府周围的一家酒楼,他此刻坐在四楼,旁边就是窗户,遥遥望去可见晋王府的恢弘辽阔。
洛朝烟身着斗笠蓑衣坐在他对面,小口抿着茶,听着赵无眠的感慨只是淡淡道:“无趣。”
“什么无趣?”
“轻功需要勤加苦学,这种小孩子都知道的东西很无趣,说着这个话题的你也很无趣。”经过昨夜之事,观云舒与赵无眠的关系应当是要好了些,可惜还是这么毒舌。
千里马就在晋王府内,而晋王府占地不知几何,反正赵无眠坐四楼遥遥看去,差点没望到边,其中建筑错综复杂,谁知道千里马养在哪个角落,不过具体位置雪枭自会领他们前去,而此刻还没入夜,两人打算趁着夜色再去潜入。
雪枭站在茶楼顶端眺望着晋王府,时刻注意周遭动静,胖墩墩的跟个雪球,宛若茶楼瑞兽。
黄昏已至,淡金色的暖阳透过窗户,斜斜洒在桌,赵无眠端起茶杯,其内水面便波光粼粼,浮光跃金。
“你一定没朋友。”
“想和我结交的人不计其数,只是我不屑同他们打交道罢了。”
“没朋友的人都这么说。”
观云舒估摸又被赵无眠气到了,她啪的放下茶杯,眯了下杏眼,决定好好和赵无眠理论理论。
但两人却是被楼下的异状所吸引,只看一伙身着黑甲,估摸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自大街穿行而过,往晋王府而去。
一辆辆马车被夹在军士之内,寒风轻抚,偶然吹起窗帘,便可见马车内乃是一条条箱子,不用打开也知内里多半是什么金银珠宝。
太原乃边关重地,军队在街中穿行其实很常见,因此行人大多打量几眼,感慨一句这军伍的精气神真不错也就收回视线,要么就是饶有兴趣的猜测这是晋王把锦香坊查抄得来的钱两。
昨晚无疆堂的闹剧经由那些江湖客,肯定是传遍了太原,就在今早晋王便已经派人抄了锦香坊,大街小巷此刻都在谈论此事……所以粗略看来,祸水东引的计策还算成功,人们的关注点其实都在幻真阁,基本少有人注意到两人。
赵无眠琢磨少许,则看向军伍正中的那辆马车。
马车窗帘加绒加厚,一般风还吹不起来,又被保护在正中央……赵无眠便看向观云舒,伸手指了指,低声问:“那辆马车里肯定坐着什么达官显贵?估摸和晋王还有点关系,我不精暗器之法,观小姐能不能把帘子弄开让我瞧瞧里面是谁?”
“你很闲?”观云舒斜眼望他。
“万一对我们的计划有帮助呢?晋王跟我是死敌,因此谁拜访他我肯定得搞清楚啊,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赵无眠说得在理,观云舒便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茶杯,继而稍微愣了下……她没水了。
眼看马车都要跑远,她当即探出一根玉指在赵无眠的茶杯内轻点而过,一滴茶水凝于她的指尖,旋即却看她轻轻一弹,茶水竟是发出咻的一声轻响,下一瞬厚重的加绒帘子便好似被台风拂过,忽的飞扬而起。
赵无眠对此招惊为天人,但心底还没惊叹多会儿便瞧见窗帘飞起,他连忙偏头看去。
只见大雪纷飞间,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正端坐在马车内,窗帘忽的飞扬而起,寒风混杂雪花袭进车厢,俊美少年蹙了蹙眉梢,抬起衣袖,遮面挡风的同时,侧眼看向马车之外。
马车侧方便是酒楼,一二三楼窗门紧缩,显然是嫌楼外太冷,只有四楼窗门大开,赵无眠与观云舒便坐在窗边。
三人隔着雪幕对望一眼,继而窗帘便顺着重力落下。
“男的?”赵无眠眉梢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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