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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仿佛就随着院子里种着的那棵梧桐树上落下的树叶一同飘落。
法如镜裹进被子里的身子微微蜷缩着,双手紧紧抱着云清的胳膊,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意气风发。
长发有些松散的披在脖颈上,遮住了些许底下的红晕,却遮不住她嘴角淡淡的笑意。
面颊上的清冷似乎也跟着梦境一起陷入了沉睡,只剩下藏在深处那小鸟依人的自己。
看着她如此模样,云清不由得跟着扬起嘴角,小心的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伸手拉扯着被子,遮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脚丫。
紧跟着他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看向眼前这个有些古板的闺房。
左侧的墙角还摆着一个摆放刀剑的武器架,法如镜趴在上面时的体验倒也不错。
想起那些回忆的云清也不由得老脸一红。
从大堂到后院,矮榻到床榻,武器架前到池塘边,直至廊道到闺房。
可以说在这半个时辰里,法如镜拉着他在这些地方纷纷留下了独特的回忆与动作。
云清都不得不感叹法如镜居然放的这么开,不过倒是符合她寻常大开大合的性格。
只不过时辰已经不早了,他还需要尽快回宫去给夏苓月报个平安,免得得知消息的她太过担心。
更何况今日还要继续去给东方萦月推拿,不得不说,他还忍不住的有些想念这位公主殿下的手感。
缓步从闺房里出来,云清小心的将屋门合上,迎着眼前有些炙热的太阳,打着哈欠转身朝着法府的大门走去。
经过这场半个多时辰的多场景取景工作,他倒也基本上熟悉了这个不算大的府邸。
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学习过程?
快步的走到法府的门口,云清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槛,就看见街道对面的北镇抚司后门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缓步走了出来。
就在云清看见对方的一瞬间,对面的法如刑自然也注意到了云清,有些意外的迎了过来。
无需猜测他也知道云清是被法如镜邀请来做客的,不苟言笑的面容看上去显得有些严肃,拱拱手问候道:“云公公,府上的茶水可还可口?”
“咳咳,法千户的茶水的确宜人。”
看着眼前这位大舅哥,云清不免有些汗流浃背,毕竟自己才刚和其妹妹一起探讨过人体知识。
法如刑没有注意到云清的神态,跟着开口问道:“云公公这是要回宫?”
云清此刻体验到了些许过年碰见亲戚说话的局促感,点点头回答道:“正是,宫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所幸法如刑也并不擅长寒暄,他指向停在大门石狮子旁边的马车,朝着左侧的士卒摆摆手道:“云公公就坐我的车马回去吧,也能省些功夫。”
“多谢镇抚使,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辞了。”
云清倒也没有客气,在拱拱手后转身跟着身侧的士卒,快步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闻言的法如刑微微颔首,看着云清有些着急的背影,还有些奇怪的将双手背在身后,喃喃自语道:“看来做贴身太监也是个忙活。”
随即他也就没有多想,转身走进自家府邸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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