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感觉反而让水弦觉得更加真实，她心中的神从来就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

只可惜好不容易找到为之奉献一切的神，可自己却不能陪在左右。

这种矛盾的心态在水弦心中反复拉扯，她紧紧的盯着云清的面容，似乎是要把这副模样完全刻在自己心里。

直到十几秒后方才结束，带着思绪里的混乱，她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等等。”

云清看着她的背影，回想起她今日有些恍惚的神情，最后的补充了一句，道：“神女不应该是把一切奉献给神的存在，做神女自己，才是真正的价值所在。”

听到这句话的水弦猛的停下脚步，这几个字不断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等到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云清已经从另一侧离开。

“神女，不应该是把一切奉献给神的存在？”

水弦忽然察觉到自己的信仰发生了些许变化，偏头却正好被窗外照耀进来的阳光晃到眼睛。

黄色的光芒让她一时间睁不开眼睛，等到她习惯了这种刺眼的感觉，她原本慌乱的心，也跟着缓缓平静了下来。

“信仰的光芒，会让吾迷失神的指引吗？”

水弦忽然感觉自己悟了，随即迈出脚步走出临江楼，此刻的她再度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她还是那个万众瞩目之下，恍如千年寒冰一般的九天玄女。

看着不远处等待自己的那两个女子，水弦摆摆手示意无妨，道：“只为更好的控制皇后而已。”

左侧的女子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缓步跟在水弦身后，开口说道：“方才大初皇帝遣人送来一道圣旨，我等还怕是他们发现了什么端倪。”

听到大初皇帝给自己送来圣旨，水弦也颇为意外，直接道：“说。”

女子微微颔首，从怀里取出被她从卷轴上取下来后，随意折起来的圣旨，继续说道：“大初太子迎娶大周公主，想请神女主持此次大婚。”

……

临江楼外，河流旁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来往的人流颇为拥挤，还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叫卖声。

河流中船舸随着水波漂流，偶尔几艘小船前还站着舞女，正朝着街道上路过的公子哥，羞涩的挥舞着手中团扇。

夏苓月倒是无暇这些光景，坐在车厢里的她正抓着夏玉的胳膊，眉角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道：

“方才本宫都把自己说的告诉你了，小玉这是说了什么更羞人的事情，都不愿意与本宫说说？”

想起自己说的一同嫁给云清，直率的夏玉再度扭捏起来，摇摇头说到：“娘娘说笑了，我真没说什么。”

夏苓月看着夏玉那已经快要红的滴下血的耳垂，嘴角的笑容根本压不下去，凭借她对夏玉的了解，她就知道夏玉会说些什么。

正巧此时云清出来，伸手掀开帘子，看见两个人有些奇怪的气氛，好奇的开口问道：“娘娘和小玉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呢？”

“说你小玉姐姐如今的小心思，怕是恨不得把本宫扔开独占云……呜呜呜！”

夏苓月一副要告状的模样，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夏玉捂住了嘴巴，便顺势整个人躺在坐下来的云清怀里。

两个人说笑着在云清怀里挣扎了一会儿，轻喘着气的夏玉忽然发现夏苓月脸上的笑意似乎越来越深了。

这时的她才发现，自己和夏苓月在打闹间已经不知不觉间，一上一下的叠在云清怀里。

自己的胳膊为了防止摔下去，还下意识的抱住了云清的大腿，姿势看上去十分奇怪。

忽然被压在底下的夏苓月挪了挪身子，转移了注意力的夏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自己就要失去平衡，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搀扶住什么。

“这是谁的手臂？怎么又软又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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