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比约定时间提早了半个小时,阿尔伯特拎着一个箱子,抵达了华生诊所。
不过他来得时间有些不凑巧。
“先生,您有预约吗?”坐镇门口的靓丽前台,捂着口鼻闷声说道。
“我有华生医生的名片,找他有些私事。”
“抱歉,华生医生正在手术,麻烦您去那边稍等一下。”
靓丽前台示意阿尔伯特去等候区,然后忍无可忍的打了个喷嚏。
她有些狼狈的扯了卫生纸,擦眼睛擤鼻涕,非常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在帅哥面前,如此失礼。
刚刚来上班的时候,明明还没有异样,结果只是坐了一会儿,她就感到头疼脑热。
一定是坐电车的时候被传染了。
靓丽前台想起公交车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自己也突然喉咙发痒,捂着嘴巴一阵咳嗽。
阿尔伯特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拿起了一份新鲜出炉的《沃桑旗帜报》。
日期是五月十四号星期三,头版头条就是普利策写下的《谁动了我的晚餐?》。
文章以近来价格暴涨的牛肉为引,扯出郊外牧场的突发瘟疫,进而用牛肉大亨的独家采访,让全港市民开始思考,这起事件的可疑之处。
“大记者的笔头一如既往的犀利,谁看了这文章,不得怀疑瘟疫来源和警署态度?估计他们报社这回能顶住压力,起码让大记者把第二篇发出来,不然也不会给他上头条,还出于保护,为他匿名。”
阿尔伯特微微一笑,又看了一会儿感兴趣的报道,终于等到牙医华生做完手术。
“智齿拔掉后,要适应一段时间,注意饮食减少说话,每天按时涂抹药膏。”
“可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好了,您的医术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神奇。”
“过奖了,我只是有一些独家手法罢了,前台交钱,慢走不送。”
牙医华生边走边说,带着护士将病人送走,回头才注意到坐在等候区里的阿尔伯特。
“威斯克阁下!”
喜出望外的死灵法师,赶紧上前,热情态度让前台和护士十分惊讶。
他们印象里的老板向来高冷,对待市政厅的大人物都不假辞色,没想到会对一个年轻人如此热络,还口称阁下。
靓丽前台的火眼金睛,早就把阿尔伯特看了个遍。
装扮虽然干净顺眼,但都是便宜货,手上没有手表,衣服也不见饰品,来的时候骑的自行车还是老款的,哪怕帅得过头气质不俗,也不大像是有身份的。
然而牙医华生却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阿尔伯特的右手。
瞧得前台美女非常懊恼,突发感冒让自己看走了眼,不然至少应该泡一杯红茶的。
“我有些事情需要帮忙,去你的办公室谈吧,另外再过一会儿,还有一个人要来,麻烦这位小姐直接让他进来。”
阿尔伯特轻笑说完,被牙医华生请入了办公室,留下前台和护士面面相觑。
“这位先生是谁啊?威斯克,好陌生的姓氏。”
“哈啾,我也不知道,麻烦你帮忙看一会儿,我必须去卫生间洗把脸了。”
“怎么突然病成这样,快去吧。”
两位女士的交谈,一字不差的传入办公室中,阿尔伯特顺势问道:
“今天是不是很多人得病?”
“嗯,昨天还没多少,今天到处都是感冒发烧的,可流感多发的季节已经过去了啊,难道又突然来了一次流行病毒?”牙医华生扶了下眼镜,从医生的角度展开分析。
“实际上我今天来找你,主要为的就是解决此事,不过要等那位朋友过来,再和你谈。”
阿尔伯特拍了拍手头的箱子,话锋一转:“祖尔副院长联系你了么?”
华生兴奋答道:“是的,导师已经给我回讯了,这段时间他确实是在探索联合王国的古代遗迹,下周一就会派大师兄过来,帮我达到精英层次。”
“哦?那要恭喜你了。”
“全赖威斯克阁下,我才能活到今天,不然……”
每每想起老乔酒馆,牙医华生都会心有余悸,只差一点点,他就要沦为别人的盘中餐。
此番险死还生,让这位刚刚走出校园的研究生,迅速成熟起来,阿尔伯特很乐意看到这种表现,因为他有一个危险任务,要交给对方。
“去过地下黑市么?”
“当然,明克街就有一个,每周五都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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