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惊的说不出话。
好半天才高兴的问道:“是啥样的人家?”
能说到平川县,那肯定比清河湾乃至燕关镇好啊。
清河湾的姑娘家还没有谁嫁到平川县的呢。
“是平川县的郑举人家。”徐进说道。
于氏对平川县的人家了解不多,只觉得郑举人怎么那么熟悉。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上回王媒婆来村里给枣花说亲,提及到谷家要把漫儿送到郑家冲喜,好像就是平川县郑家的大公子来着。
若真的是这样,她家枣花岂不是嫁过去就要守寡?
“是不是那个要病死的大公子?”于氏急急问道。
“什么要病死的大公子,我说你一天到晚的在清河湾,你懂的啥?”徐进说道,“咱们整个平川县才几个举人。郑举人家大业大,有田地有铺子,大儿子身体虽然不大好可也没有到病死的程度,还有个小儿子在念书上有出息已经是童生了。这对于枣花来说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亲事。”徐进说道。
徐进在山上有个小窑,窑里烧炭,他通过钻营攀上了郑家,郑家每年冬天都买他的碳。
平时和郑举人是说不上话的,最多能和采买扯上关系。
这次去平川县捞徐勇徐坤,他通过贿赂采买见到了郑举人。
通过郑举人的关系将徐坤徐勇捞了出来,但人家郑家也有要求,就是和他结亲。
“可是王媒婆上回说郑大公子快病死了。”于氏攥着帕子说道。
徐进打断于氏,说道:“放屁!郑大公子身子是不大好,可也没有到病死的地步。”
于氏还是不放心,说道:“郑家有两个公子,为何不让小儿子说给咱家枣花?”
徐进看着于氏,一脸无语。
他家女人可真能想啊。
“你以为郑家公子是大白菜,由着咱们挑拣。你男人我在清河湾是个人物,离了清河湾谁认得我。郑家大公子若是不生病,还不能和咱家结亲呢。”
于氏脑子乱哄哄的说道:“我就怕枣花嫁过去,郑大公子就......”
徐进笑了,说道:“所以这事得抓紧,枣花嫁过去先生个儿子再说。有了儿子就有一切,就算郑大公子真的不行了,枣花就凭是郑家大少奶奶谁敢不敬着。长嫂如母,以后郑小公子读书有了出息都不敢在枣花跟前造次。你想想咱们两个儿子读书不行,学手艺也不行,以后走了郑家的关系当个铺子掌柜的或者当个衙役啥的,不比在村里强?”
“谁家女儿都为了家族为了兄弟,就连那盛京的皇后贵妃进宫那不也为了自家,还能图皇帝长寿恩爱咋地。”
儿子是于氏的命门。
徐进几句话就说服了于氏。
她当然很疼枣花,但那是在和儿子利益没有冲突的情况下,一旦涉及到儿子的利益,那必然是要牺牲女儿的。
于氏就把范秀才甩到了爪哇国。
徐枣花自然不愿意嫁去郑家,她也略有耳闻上回谷家要把漫儿送去郑家冲喜。
都要冲喜的公子了,那得病的多厉害啊。
徐枣花就看上了谷惊蛰,除了谷惊蛰她谁都不想嫁。
徐进和于氏为了让徐枣花顺利的嫁入郑家,直接将她关在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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