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许和刘怡霏正坐在李秋尘的大切诺基上，电台里正放着王霏的《执迷不悔》。

“你在柏林这一唱，好家伙，又一首洗脑神曲诞生了。现在一多半的电台，都天天循环播放这首歌，像是接力一样。”李秋尘开着车摇头晃脑的，跟着曲子唱了几句后说道：“王霏为了这首歌的翻红，都接受媒体采访了。说你这首歌唱得比她好，因为你的爱情比她的要完美的多。还说很感谢你能够在这样的场合唱她的歌表白，说有机会要请你吃饭呢。”

刘怡霏在后排听了，抿着嘴偷着乐。

霍许倒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道：“就挺喜欢这首歌里的那股劲劲的感觉，估计王霏也是在做‘尖果儿’的时候有感而发吧。”

刚说完，霍许的头上就挨了一下。

刘怡霏在他身后斥道：“我不允许你污蔑我的偶像。”

“没污蔑啊，我说的是事实。”霍许揉了揉后脑勺，嘴里辩解着。

“真敢说，你以为我不懂什么是‘尖果儿”的意思吗？”刘怡霏有些愠怒着说道。

“...初恋姐姐，你竟然懂‘尖果儿”的意思啊。”霍许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她：“这...胡娟姐她们真是，什么话都和你说啊。”

“你去美国拍电影么，在家待着无聊，胡娟姐她们正好在杭州有演出。”刘怡霏一幅你小看谁的样子，说道：“我就跟着她们一起去玩了，后来看到一些乐队身边每天总有不同的几个女孩出现。浦羽姐她们就和我说她们是‘尖果儿’，英语叫‘Groupie’，骨肉皮就是它的音译，你当我不懂吗。”

“中国摇滚圈呐歌写得不咋地，但是范倒是和那些外国乐队学的挺正的。”霍许耸了耸眉，不屑的骂道：“戏果，吸D，酗酒，打架和lan交，五毒俱全。还标榜地下乐队才有真正的摇滚精神，他们连当个人的标准都没达到，还谈什么精神。”

“现在是不行了，当年崔建，窦仙儿，何湧那批其实挺不错的。”李秋尘也接着霍许的话茬吐槽道：“那时候搞摇滚是真穷，都是饿着肚子搞音乐。哪像现在这帮孙子，兜里揣着拆迁款，家里放着几本房产簿，这也叫‘地下’。我看他们是长的太丑，没地泡妞，才钻地下去的吧。”

“总结的精辟而全面。”霍许竖起個大拇哥夸道：“不亏是当年和半个滚圈女乐手，关系匪浅的秋尘桑啊。”

“滚你丫的，你才丧呢。”李秋尘怒叱一声后，又跟了一句提醒道：“咱兄弟哪说哪聊，在你嫂子面前你可不许瞎说啊。”

“瞧你那样，当年敢作敢当的李秋尘去哪了？”霍许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做人要坦诚，知道吗？”

“行啦，敢作敢当的结果就是妻离子散，”李秋尘一脸正气的说道：“霍丫头，不要提那些不利于安定团结，家庭和睦的往事，好吗？要不然我也有必要的反制手段。你刚进北电时追你的，可要比我的多多了。”

“ok，结束，到此为止。”霍许一听这话，感觉回去后估计日子不好过，赶紧收声。

“说来听听嘛，我们学校的07届的学妹景恬，阚青子，姚笛。和你同届的杨蜜，袁珊珊，姚星曈。04届的王初涵，和我同届的熊乃谨...名字我都说不过来了，我大概也心里也有些数。”刘怡霏在后排眼睛虽然看着窗外，嘴里却冷笑的开始报数：“中戏的佟莉雅，王质，李熠瑶，张嘉宁，甘亭亭，宋铁，陈昀...北舞的刘诗诗，邱雨澤，张鸿宜，安乐溪...军艺的...”

“啊呀，你报菜名呐...”霍许有些撑不住了，打断了她的话：“我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学校，你是知道的。还有，哪几个找过我，你怎么知道的比我都清楚？”

“哼哼，你刚来北电那段时间，雅闻和我、老郭可没少帮你收东西，只是都没给你看罢了。后来么，你以为没有芷曦姐，你能像现在似的过的那么逍遥？”李秋尘撇了他一眼，咧着嘴笑道：“华谊联合那俩兄弟为了和你搭上线，没少使招。只是都被芷曦姐给挡下来了，你不知道罢了。”

“他们找我干嘛？”霍许皱着眉头问道。

他烦这个公司的名字，一听心里的火苗就直直的往上窜。

“想溢价买灿烂年华手里《盗梦空间》的投资份额呗，还能干嘛？”李秋尘笑了笑，继续解释道：“芷曦姐一直拒绝，后来他们找了个有来头的熟人。那次实在推脱不了，芷曦姐就拉着我一起去了。呵呵，饭桌上那阵仗，一堆明星、模特、清一色低胸吊带。坐我旁边的一港岛姓杨的小模特，都快黏在我身上了没把我吓死。”

“这圈子真尼玛乱。”霍许眯了眯眼睛骂道。

“这就是现在的风气，莪看那位熟人在饭桌上还对身边的女的上下其手。”李秋尘忍不住还是吐槽道：“都50多岁的人了，走的时候还带了俩。这老头平时都吃什么好东西了，分享一下给大家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帮人在，中国电影还有什么希望。”霍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中国还是有好*的，权威不是都为你说话了么。”

李秋尘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还是劝了句。

霍许摇了摇头，视线转向窗外也没再作声。

车辆再行驶了一会后，仨人就到了京广中心。

摁电梯上了34楼到了灿烂年华公司，然后就直奔陈芷曦的办公室。

“哟，瞧瞧，霍三金大导演载誉归来啊。”陈芷曦一见霍许就开始调侃着：“您这算是功德圆满了，我们啥时候跟着您鸡犬升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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