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量的线索,真相很快查清楚,警局门口死的杜龙才是真正的楚迪文,整个计划应该是完美的,楚迪文当时意识到了某种危机,决定把所有人都抛出去当做替罪羊;不知道楚迪文许诺了什么条件,杜龙最先辞职,到了米兰的一家医院做了整容手术,被整成了楚迪文的模样回元望市,这个时代整容手术很简单,并且恢复的时间不超过一周。
然后在一系列的行动中,真正的杜龙被当做楚迪文处理了,楚迪文把自己整成杜龙的模样,在事后回到元望市,整日流连在游戏厅里;然后被曹宝乙和马百强找出来,参与了一系列的行动,这件事掩饰得非常好,没有人知道。要不是冥冥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楚迪文,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可是一个早,两段视频和一封邮件,就改变了楚迪文的命运,而楚迪文的死因是脑子里装了一个微型的纤维炸弹,原本是医院进行某种手术用的,但是爆裂的地方在脑颅,楚迪文就这样脑溢血死了。慕翠彤想起原先那份假楚迪文的验尸报告,重新走了一遍流程,当时的DNA几项生理特征的检查出错,结论是机器故障。
慕翠彤的寒意顿时冲到了脑门,机器故障,这么巧;慕翠彤让人把那一天前后的几个案子的检查都重新做了一遍,只有楚迪文这一个案子出了差错。对于技术部门,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对于慕翠彤来说,已经是心动不已。
“面很满意,认为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我们查案。”司空南山说这话的时候,都快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慕翠彤坚持说:“我得想一想,不慌着下结论。”
“还有什么好想的?”司空南山朝慕翠彤跨近一步,逼得慕翠彤不得不抬头看他:“最重要的是楚迪文已经死了,在楚迪文的住所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不是吗?”
“楚迪文的线是你,”慕翠彤的视线穿过了迷雾,看到了真相:“能不能告诉我楚迪文是怎么成了线人的,这件事有太多的疑点,你清楚,这是有人举报,并不是我们查出来的,而楚迪文的死也应该不是意外,那种纤维炸弹是可以遥控的。”
“有那么重要吗?后面的案子顾局是安排我跟进的。”司空南山拖过一把椅子,在慕翠彤身边坐下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真相,楚迪文是自己来找我的,提供了马百强和曹宝乙的线索,做了我们的线人。在这个过程中,楚迪文也许转移了我们的视线,但是他提供的东西全部是真实有用的,也没有向我们打听过任何东西。”
“这么简单!”慕翠彤从桌拿过一份卷宗问:“种种迹象表明,楚迪文生前与诺亚方舟有联系,和你说了吗?另外楚迪文一直在吃抗排斥的药物,你们分析出针对的是什么了吗,楚迪文身没有一处器官是移植的,连杜龙的指纹都是用的指纹膜,在他的家里有
千个备货,可以用三十年。”
司空南山的头冒出了汗水:“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慕警官,有的时候真相就是一场噩梦,距离真相越近,就越感到不安。可是,你真的懂吗?其中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内幕,我也没有权限告诉你。”
“明白,”慕翠彤很干脆地说:“我没有逼你说……有趣的是,我可以放下,你却必须去调查那个真相那个谜,那个谜会慢慢吞噬你,最后压力大到你无法忍受。”
司空南山沉默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那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职责。我会把真相揪出来,无论是谁,只要做出犯法的事,就应该付出代价……至于你,慕警官,好好放两天假,找个人吃吃饭。”
慕翠彤笑着摇摇头说:“那个人既然传递消息给我,是我熟悉的人,但不一定是对我有好感的人,如果他是有目的的呢?能给我,就能给记者,或者什么其他人,也许那个人对案情比我们还清楚。所以说,有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办法隐瞒,祝你好运。”
司空南山走了,慕翠彤却陷入了沉思,用大拇指按了按已经有点发痛的太阳穴,对于慕翠彤来说,现在表现出来的都是表象,真正让她牵挂的是楚迪文最后说出的银剑;这是慕翠彤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也是第二个人临死前说出的重要消息。一个说这话的人是慕翠彤原来的搭档,已经长眠在地下,最后说了四个字,元望、银剑。
“那你今天晚就打电话问,”姜飞还在为午的事情不安:“那个约翰兰登真的是很倒霉,亏得我每次出去都是你们开车,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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