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轩里,很是不舍送走了自己大女儿的王大娘子抹掉眼角的眼泪,一回头就看见林噙霜这个贱人领着盛长枫和盛墨兰进了院子。
她正要打发出去,林噙霜一口一个“紘郎”闯了进去。
“爹爹,女儿总算见到您了。”见到盛纮,盛墨兰笑着道。
盛纮笑了笑,扭头看向盛长枫:“枫儿。方才听你娘说,你对我甚是思念。”
“是,是......”林噙霜忙不迭应到。“枫儿这几日没有睡好一个整觉,眼睛都熬红了。”
盛长枫站到盛纮面前,躬身问安:“父亲安好。儿子这几日对父亲甚是思念。父亲在宫中没有受苦吧?”
“受苦?”盛纮呵呵一笑,强忍着心中怒火,笑着道。“官家把我留在宫里,住高屋大殿,吃琼浆玉液,相谈甚欢,乐不思蜀呢。”
盛纮这一番话,听的盛长枫脸上笑容更胜,跪在地上向自己父亲祝贺起来:“恭喜父亲,贺喜父亲!”
盛纮见自己这个儿子听不出好赖话来,心中的怒火是再也压不住了,站起来一脚将对盛长枫踢倒在地上:“你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你听不出来好赖话吗?”
林噙霜大惊失色,急忙护住自己儿子:“紘郎,这是为何呀?”
“为何?就为他胡言乱语,我险些丢了半条命去。”想到自己在宫里受的委屈,盛纮就气不打一处来,左右寻找趁手的东西,想要把这个二儿子给打死算了。“今天,我非要打死你这个逆子不可?”
林噙霜赶紧求情并一直询问缘由。
盛纮这才怒气冲冲说出了缘由:“......整天在外面鬼混,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喝酒狎妓大放厥词,竟然跟兖王的人在一起胡言立储之事。醉言醉语让人听见了,都传到官家的耳朵里了。”
说到这些,盛纮心中更气了,上去给盛长枫又是一脚。
“那岂不是闯下塌天大祸?”王大娘子大惊失色。
“塌天大祸!”盛纮很是认同自己大娘子的话,看到林噙霜和盛墨兰在呜咽哭泣,怒声训斥。心中怒气稍稍发泄一些,这才和自己大娘子道。“官家也知道,臣下们多有参与立储结党之事。为了敲山震虎杀鸡骇猴,把我这个五品官给扣下了。”
“一整天冷着不见面,我在这没人的偏殿里头,我待了一天一夜。”回想到这其中的滋味,盛纮心里难受不已,冲盛长枫怒吼起来。想到这里,他拿起戒尺,就开始怒揍这个让自己吃了一番苦头的儿子。
王大娘子眼见着盛长枫被打,心里是痛快不已。林噙霜还想求情,她开口反击,不曾想被对方翻出了自己放印子钱的事情。
盛纮没想到自己家里还有这么多糟心事儿,心寒不易:“天爷啊,我在宫里头提着脑袋的时候,你们在这个院里头狗咬狗。倘若我真是落了难,流配的路上,可有一个会跟着我呀?”
心寒不易的盛纮次一大早找到了自家母亲,向母亲说起昨夜的事情,向自己母亲求助:“眼下内宅之中实在是没有能够担此管家众人。儿子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请教。”
盛老太太趁着机会,推了明兰出来管理盛家内宅。
处理了内宅的糟心事以后不久,盛纮收到了一封信,看到信里的内容后,心里这才高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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