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庄家。
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天气又凉了几分。
“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庄永掖了掖被角,嘴里嘟囔着。“下雨天儿,睡觉天儿。”
“永儿,永儿。”片刻后,一道中气十足的中年人敲起了房门。“今日你姑母从晋中回来,还不起来随我去迎迎?”
“我......”庄永很想骂人,但是一想到外面是自己的老子,只能将牢骚落在肚中,很是敷衍到。“我这就起来。”
“大清早的,惹人清梦。”他一边穿衣,一边嘟囔起来。“就不知道和刘备学学,丞相睡觉的时候,兄弟三人就在一旁等着......”
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他就到了正堂。
屋中坐在最中间的,一位是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居家常服,这老者乃是他的祖父,单名一个儒字。不过,世人都尊称为“庄夫子”。
无他,庄儒乃是闻名京城的夫子,他教授的学生大部分都科举得中,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庄儒的对面,是他的结发妻子陈氏,庄永的祖母。
“孙儿给祖父、祖母请安。”庄永立即向祖父祖母请安。
两位老人笑着道:“赶紧起来。”
庄儒的左手旁,依次坐着庄永的父亲庄膺和他的母亲章氏。
庄永又向自己爹娘行礼。
庄儒呵呵一笑:“赶紧坐下吧。”
“永儿,这天儿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陈氏和蔼地问到。
庄永眼睛骨碌一转,瞟了一眼一旁的自家父亲。
陈氏眉头一皱,看向庄膺,语气有些不善:“是你把永儿叫起来的?”
“母亲,如今天已大亮,哪有迟迟不起的道理。”庄膺应到。
“永儿不过十一二岁,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多睡一些也是正常。永儿以后若是长不高,便是你的错。”陈氏训斥起自己儿子起来。
“当年父亲......”
庄儒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话:“当年我让你早起,是为了督促你的课业。若不然你能秋闱高中?”
庄膺还要争辩,一旁的章氏悄悄扯了扯自家相公的衣袖:“父亲母亲说的是,我们一定注意。”随后她瞟了一眼自己儿子。
庄永正在“嘿嘿”直乐,一看到自家老娘满含警告的眼神,赶紧接过话:“祖父,祖母。这不怪父亲的。是我听说,姑母和姑父今日到家。我想着早早去迎接,昨天就和父亲说了,我若是起来迟了就把我叫醒。我一个做小辈的,总不能在家里等着长辈不是?”
“这还差不多。”陈氏听到这话,这才放过了自家儿子。
见母亲不再追究,庄膺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心里面最怕的还是自己母亲。
“好了,赶紧吃饭吧。吃过了饭,膺儿他们还要去卫州门外迎接大姐儿他们。”庄儒一举定音。
一家人吃过饭,庄膺一家三口就乘马车往北而去。
一路上,庄永贪婪地看着这繁华景象。
古香古色的建筑,熙熙攘攘的人群,热热闹闹的大街,高低起伏的叫卖声,好不热闹。
这一番景象,是后世那钢筋水泥建筑群里体会不到的另外一种繁华。
要说起来,庄永乃是穿越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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