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有孟焕在的时候,死活不愿意让盖德马单独为将呢?
主要还是这天底下能号令他的人真不多。
盖德马看人是从武力出发的,打得过我就尊敬你,打不过的话,你算哪根葱?
主打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莽出天际。
其实很多人如果能拥有浩克一样的身体,恐怕也会养成这样的习惯,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为什么要费劲巴拉的用脑子去思考?
特别是从小到大,明显身边人都比他更聪明,这也就意味着他更是缺少了许多用到头脑的地方。
这憨货现在就是如此,本来打算直接莽穿逐日部。
结果听到孟焕之子的消息,他比谁都惊讶,一时好奇之下,居然真的单枪匹马跟着匈人帝国的左贤王就往他们的移动王廷而去,真心不怕被人摔杯为号,刀斧手左右并起。
“你……算了,你名字不重要,我可警告你,你要是骗我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速滑黎!我叫速滑黎!”左贤王郁闷的第七次重复自己的名字:“我能骗你,我还能拉着我们单于一起骗你不成?”
“他还只是个孩子,就算我教他怎么说话,他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记不住。”
在左贤王速滑黎的带领下,一行人走到一处硕大的红色羽饰的帐篷底下。
“盖兄弟,等会儿你莫要声音太大,单于还小,要是给你吓坏了,到时候你自己哄哈!”
“切,还说什么是我大兄的种,我大兄何等英雄人物,他的子嗣怎么可能会怕我?”
速滑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没好气的和这憨货说道:“那你家大兄入恭吗?再伟大不也是人?不也需要吃喝拉撒?”
一声通传后,两人便顺着侍者的邀请,进入到大帐中。
这会儿刚好雅娜不在,毕竟是去远征教训那些希伯来人,拖家带口也不方便。
所以小单于的王帐就留在巴本堡,全权交给左贤王照料。
如果罗马人的进攻太激烈,为了考虑到小单于的安危,必要时也可以抛弃这一片养马地,撤向雅娜与加图特的主力军团。
如果是孟焕是标准的汉人样貌,现如今正斜坐在狼皮毯上,费劲的和一块硬肉干较劲的孟逐,就是标准的匈奴人样貌。
“你这……怎么和孟焕不像啊!”
“你懂什么?女孩像爹,男孩像娘,这娃儿随他娘,你看,这大眼睛小鼻子,生的多英气,我们匈奴人的崽子可没这么白净的娃娃。”
对比着大帐内其他那些黢黑的男童、女童,孟逐这种整日不用劳作,不用在太阳底下接受炙烤的孩子,的确比一般人更白皙精贵一些。
但是从小和赵德邦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他,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喂!那个……小娃娃,你叫孟逐?”
“大胆!坐在你面前的可是我们匈人的单于!”
速滑黎轻轻摆了摆手,压制住帐中那些照顾单于的侍者,温柔的对懵懂的小孟逐说道。
“单于,这位是您父亲麾下的大将,盖德马,他是特意代表您父亲来看望您的!”
“父亲?父亲!!”
小孟逐眼神中透露些许迷茫,随即变得欢快开心起来:“叔父,叔父,你认识我父亲吗?他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一直都不来看孟逐?”
孩子年龄还小的时候,记忆发育并不完全,接近五岁的孟逐还做不到分辨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但是却能敏感的从周围玩伴的身份中知晓,一个幸福的小孩,应该是有爹娘的人。
而他,被人口诵天神之下最尊贵的单于,却是一个只有母亲,没有父亲的可怜孩子。
甚至于这个母亲也会经常忙碌于帝国事务之中,常年只能让族中的巫者和年长者们给他教学。
看着小孩那清澈无邪的眼神,见惯了仇恨和怨毒的盖德马一时间竟然还有些愣神,鬼使神差的将染血的鹿皮手套脱下,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
光是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让周围的侍者们头皮发麻,忍不住想要上前护持自家的单于。
盖德马可不是什么胡人的模样,那是标准的罗马城邦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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