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刘胜!居然敢截我的道,明明是我先来的!”
刘安气得牙痒痒,好几次都想拔出宝剑问问这位好哥哥:“汝欺我剑不利乎?”
只是这里是上林苑,他手里有弓箭却无宝剑。
他这一刻敢举弓瞄准刘胜,下一秒羽林军就能更快一步把他拿下。
愤愤不平下也只能狠狠的咬牙,看了看刘陵,又看了看刘胜。
还是自己造的孽啊!
要是刘胜不插一句,他先开口求赐的话,纵使是大将军,能配宗室女,而且还是长女,那也是外臣的福报。
可刘胜开口便有了比较,他女儿的名声……
人是貌美如天仙,可是这几年女儿奉他之命,游走在长安权贵之间,替他探明上意。
人贵为诸侯王长女,得翁主之号,可名声堪比馆陶公主二世。
馆陶公主何人?给汉武帝金屋藏娇,又给汉武帝进献美男子董偃,五十岁时还豢养了不少十八少男的存在。
一个名声在外的女交际花,与一個豆蔻如玉的公主。
要看这位征西大将军怎么选,顾内则中山女为良配,希望有得力外援,则淮南女能在朝堂之上为他增添不少政治同盟。
刘胜也只能心中暗自期待,希望这位征西大将军如他所料,同样是一位不甘平凡,渴望上进的人。
不知为何,孟焕此刻脑海里翻江倒海,不由得想起了先前陛下问他可否有婚配人选时,段仲对他的告诫。
“陛下恩重知兵之人,尤其钟爱外戚统兵,忘乎吕氏与窦氏之祸,此为“卫”乱之兆。”
“汝亦知兵善战,依陛下旧例,恐会许以宗室之女,以安征西之军。”
“将军若得,则与外戚无异,声名恐有损伤,说不得太史公会为您在史书上痛惜一笔,可将军若不得,功成之日起恐有猜忌之意,此忌非当下,而当虑未来。其中是非曲直,当自断自省!”
当时还觉得,如今刘彻之女不过三四岁的奶娃娃,太子都没断奶,应该不会那么快和他谈及此事。
谁成想啊,皇帝的女儿还小,但是人家有诸侯王女啊。
而且诸侯王女和天子之女理论上平起平坐,帝王之家需要,向来如此。
“陛下,臣……臣年纪还小!”
“你今年十九,朕当年和你这般年岁的时候已经有了长公主,寻常百姓家十四五岁就要及冠留下子嗣。”
“陛下,臣……臣曾有言,匈奴未灭,誓不言家,这匈奴……”
倒不是孟焕矫情,娶老婆而已,娶谁不是娶。
只是也要看是什么人,刘胜的公主他从未见过,天知道高矮胖瘦,品性如何。
最重要的是,人家小姑娘才十四岁,要过来做什么?不怕河蟹大神降临封了他的故事吗?真以为他是古人?
他可没兴趣调教养个四五六年,等花儿盛开了再去采撷,有那个时间,不如多打几块土地。
至于淮南王翁主刘陵……
漂亮,是真漂亮,但是人家爹未来要是造反,皇帝家自然是不怕夷三族诛连。
他这个做女婿的能活?
到时候岳父大人造反,自己大义灭亲估计都少不了刮上一层皮。
只是这些理由,总不能和汉武帝挑明。
真要这么说,恐怕满朝的大臣都得把他当失心疯。
社会学就是如此,不分古今,当你与大多数人变现特异,你就是最容易遭人排挤的异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汉以孝治国,延续家族香火,是符合这个时代,诸多世家豪族萌芽崛起的初期统一思想。
孟焕不想做异类。
所以,他思虑了良久,左看一眼刘胜,右看一眼刘安,最后望了望此时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刘陵。
憋红着脸哼哧哼哧的嘟囔着:“臣……臣……”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刘胜模样坦然,仿佛在看一个得力的后辈,女儿嘛,他儿子如今都有三十多个,女儿更是多不胜数。
刘安更是眼中似有烈火燃烧,一双眸子都快溢出精光,仿佛脑海中正在畅想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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