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去病虽有亲斩右贤王,突袭东大营之功,可现在不是还没封赏嘛。
所以拒绝起来也算是合情合理。
“哈哈哈,无事,只是为兄想到了一些趣事。”
“听说长安城里有一个传闻,城有四门,往年但凡走西门出,必是就职边塞或出塞入伍,而送别之人又多在灞桥作为最后送别之地,便听说此桥有一别称,名曰情尽桥,或是断肠桥。”
霍去病有些迷惑:“嗯?为何不叫封侯桥,或者拜将桥?断肠桥,多不吉利?”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今年才刚满十五岁的少年郎立即闭嘴,微微叹了一口气。
“兄长曾有言,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与匈奴激战者何以百万计,可能得封爵,名留青史者又有几人,是愚弟口无遮拦,兄长勿怪!”
自小跟随在霍去病左右的赵破奴,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几眼这位征西将军。
能让小霍郎君低头认错,能让一心只有建立不世之功的霍司马能想到万骨全枯,孟征西不愧是孟征西。
“无碍,我观你冲阵勇猛,也曾想过劝诫于你,去病之勇,当世罕见,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强大,你能凿穿敌阵,身后誓死跟随你的兄弟却不一定能全部跟上。”
“只是细微一想,为兄也就是笑笑作罢,没有细说,这就是你霍去病的风格,打仗哪有不牺牲,如果会因为害怕麾下将士有伤亡,就失去陷阵破敌的锐气,那才是为兄有过,劝错了人。”
“不过勇猛虽然勇猛,贤弟也要三思而后行,不可鲁莽冲阵,这世界很大,总有一天,为兄还想与你一起携手,西进身毒,兵指安西,一路打到泰姆河畔,还有那尼罗河岸。”
“嗯,还有一件事,重中之重!以后行军于野,当切记,不可饮用生水,凡所饮皆要煮沸后饮用。”
好贤弟啊,为兄也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好自为之呀!
二人相视一笑,缓缓望向西方,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跨过灞桥后,又经过一片麦田,长安城便已抵近。
十里亭外,便有一位颇有孔夫子之风的强壮汉子,设驾四战车恭候多时。
“司礼仆射,经礼博士褚大,见过征西将军!”
褚大?
孟焕有些疑惑,好在有霍去病在身旁提醒道。
“褚博士为董师弟子,治《春秋》,通《五经》,专为陛下节钺礼法,持节巡行天下!”
“彼有持节,兄当以臣子礼敬之!”
孟焕恍然大悟,随即躬身参拜:“征西将军孟焕,北伐东征而归,归师还朝,拜见褚师!”
“参拜大可不必,征西将军,请上车驾移步西门,陛下已恭候多时。”
“啊?陛下亲至?焕何其惶恐,请褚师速行,勿让陛下好等!”
开始还有些惊讶,不过想到这一战确实有些阴差阳错。
孟焕没料到卫青会北上打崩右谷蠡王,卫青也没想过孟焕能干死右贤王。
对于孟卫二人来说,两军独立,属于花开两朵,各有其表。
可这在朝堂之上,在天子身上,便没有那么多的区分,二者都是一体,前线打胜仗,皇帝自然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当车驾出现在西门处时,今日特许百姓可登城墙观礼,西城墙上顿时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
“承继皇恩,臣孟焕/霍去病,不辱使命,携大胜之师将士,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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