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可留姓名?”
一股充满汉话味儿的匈奴语说出,听得孟焕皱眉不已,不过还是恶趣味的高声应和道。
“吾乃大汉征西将军曹操,字孟德!”
周围的汉军好男儿们纷纷诧异不已,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别在意,我逗傻子玩,我大汉除了孟某以外,难道还有第二个征西将军?这要是都想不透,这些匈奴人可不就是真傻子吗?”
匈奴大将也没多想,暗自将曹孟德这个名字牢记在心中,然后嘴里高呼着天神之名,朝着他冲了上来。
“兀那曹操小儿,偷我营地,袭我部族,自诩道德仁义之邦,却尽行一些龌龊鬼蜮伎俩,可敢与我公平一战?”
鬼蜮伎俩?
孟焕扯起嘴角,面露鄙夷,神态更是充满着不屑,默默计算着双方的步数距离。
“尔等南下掠边之时,可曾有通报过我大汉边军?”
“尔等突袭边镇之时,可曾真刀真枪,与我大汉天军正面对决较量过一次?”
“尔等知之事不可为,夹尾而逃时,可又曾想过,此非君子所为,非英雄所为,非大国所为乎?”
本来孟焕都有些懒得搭理这种双标的低劣嘴炮。
要不是真怕有一些听不到真知道理的汉军同胞,真的以为他怕了匈奴,只会用一些奇谋妙计打仗,他才不会说这些。
匈奴人虽为夏裔,但是离群久矣,已经抛弃自己诸夏衣冠,如何能还能用春秋战礼相待?
况且老祖宗有言,兵者,诡道也。
要学也是学孙子的死生之地,不可不可不查也。
学习白起,胜利者才有资格点评败军之将,而失败者,永远只会被钉在屈辱的耻辱墙上。
别说和异族,在中原战争中还死守战争礼法的人,都已经成为了诸国的笑柄,哪怕是孔夫子再如何夸耀他们是礼崩乐坏时代的清流,也阻止不了家国的崩坏。
不过也有一点很重要,诸夏之国彼此攻伐,都喜欢讲究一個师出有名。
有些时候,不是你愿不愿意解释的问题,而是不解释,容易招致别人攻讦,或者被人错误理解用意。
就像是项羽,多么孤高的霸王,但凡能与范增多一些沟通,多听听臣子们的劝告,最后也不至于凄凉收场。
如今围在孟焕身边的汉军也是如此,听到孟焕的怒斥,纷纷鄙夷起匈奴人的不要脸。
你打我的时候,就是各种放风筝,打游击,现在轮到我打你了,稍微动点计策怎么了?这就让你受不了?
且不谈汉军这边的纷纷蔑视,此刻的右贤王大将已经是怒火中烧,在头顶上挥舞着弯刀耀武扬威,嘴中叽哩哇啦的喊着各种砍死狡诈汉人的口号,乌泱泱的奔腾而来。
“列阵!锥形阵准备!”
眼见着双方即将进入千步的冲击范围,孟焕这才下令让骑兵开始缓步增速,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一样排列,主将做箭头,向前浩荡而行。
九百步……
八百步……
这个距离已经能看见匈奴大将是长着浓密的络腮胡的圆盘大脸。
七百步,奔腾的烟尘裹挟着骑兵对冲时的气势,虽未彼此触及,可却也在朝着双方传递着碾为尘土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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