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大宛对我等视而不见,目前唯一有机会去制裁龟兹国的,只有匈奴人。”
楼兰王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的烟尘,距离太远,对方也未曾打出具体的旗号,他也有些摸不准来人身份。
“我们一直向着匈奴人,帮助休屠、浑邪二部看守西域向东的大门,今日若是能救下这支浑邪部的贵人,说不定……借着这份的情谊,咱们还能靠着浑邪王的力量,让龟兹国往后安分守己!”
“来人,遣五百骑兵,出城恭迎浑邪部的贵人入城!”
新上任时间还不到一年的新·楼兰将军显得有些担忧,面带愁容的对着楼兰王提醒着。
“大王,听闻去岁,那暴虐的汉人们经过蜂腰口时,与休屠、浑邪大战,生擒休屠王,射伤浑邪王,最后还能顺利的在汉人将军的接应下全身而退。我们……是不是再……”
不由得新楼兰将军不害怕,护城河外那星星点点绽放的血色之花,就如身毒僧人们所述的神界天花-曼珠沙华,每当他在城墙上极目远眺时,都会忍不住想起去岁时的惨状。
而楼兰王却甚是不悦:“怎么?你莫非觉得真要是打起来,休屠和浑邪的贵人们,会不是汉军的对手?”
“别做梦了,匈奴人纵横草原、大漠,能打败匈奴人的只有其他的匈奴人,汉人?不过是一群欺凌弱小,只会对着一些偷袭获取的小胜沾沾自喜的小人罢了!”
楼兰王浑然不觉,当初若不是他主动出兵拦截,孟焕所带领的诸国使团也不会和他血战。
“你以为去岁蜂腰口一战,汉人就很轻松?我告诉你一些内幕消息。”
“杀我们楼兰儿郎的那个汉人使团将军,沙匪小贼,身上的箭矢拔出来,箭头都近乎有五斤重,恐怕还没回到长安城,这小贼就已经在路上不治身亡,汉人还敢再派人去焉支、祁连二山送死不成?”
听着自家大王的话,新楼兰将军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汉人来此,光是路程就要半年之久。
他也不太相信,汉人们能为了一点面子的问题,就兴师动众的跑到他们这些苦寒之地苦战。
纵使他并不算什么骁勇善战的名将,可多年与西域诸国打交道经历,让他懂得一个道理,战争从不会无端而起,总要是为了什么才会发动。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真的有人能为了一些无足轻重的面子,就能对着万里之外的敌国,花千万钱的靡费,去打一场连百万钱都挣不到的远征?
或许楼兰人永远都理解不了,什么叫大国,什么是汉之气节。
可突如其来的造访,以及那个眦睚必报,想起来就很‘残暴’的汉人将军,总让他忍不住心头发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城外的五百人迎接着近千浑邪骑兵入城,只是这些浑邪人看起来有些……,像是那群眼眶更加深陷,喜欢用猛禽羽毛装饰自己的乌孙人?
还不等他提醒,身边的楼兰王已经是眼神里放出精光,一路小跑朝着城门方向跑去。
“天神护佑啊,今天难怪小王一大早就能听到金雕的啼鸣,原来是昭示了能有幸与浑邪王您相见啊!”
“咦?大王您怎么面色这么难看?可是有什么小王可以为您排忧解难的地方?”
看着大王朝着‘贵人’喜笑颜开的走去,新楼兰将军不经意间扫视着浑邪王的部队,直到看见一个让他无数次午夜梦回之时,让他冷汗淋漓,浑身颤栗的男人出现。
他又一次回想起那个领着玄甲黑骑,不停穿插,不停切割的魔鬼身影。
“大王!!”
“那是汉人!是大汉的军队,速回!!速回啊!!”
楼兰王迷惑的看着眼前一群群胡人,不解的挠了挠头,看着自家将军犹如跳梁小丑一般的上蹿下跳,有些不悦的斥责。
“胡说八道,你怕不是被吓破胆犯癔症了,你见过几个汉人长得能像浑邪人一样高贵吗?”
赵德邦嘿嘿发笑,看着去岁经过的河流之地。
好鲜艳的花儿啊,开得恰如其分,时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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