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磾欣喜若狂,眼看着眼前这些呼衍人模样凄惨,与自家那头播种过度的种羊公简直一模一样,他的内心也多了几分惊惧。
汉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强?
呼衍部在焉支山各万骑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战斗民族,如今不仅仅是被一战敲掉了五千余人的战损,更夸张的是,看汉人的模样,似乎这还只是一道开胃菜,伤亡率低得吓人。
还好现在来的是孟焕,不是七年之后,那个带着一身天命之子Buff,开挂般存在的男人。
不然,冠军侯不仅能惊掉匈奴人的下巴,还能直接挥起屠刀,砍到两位匈奴王公瑟瑟发抖的乞求归顺大汉。
只是当下的战果,在金日磾眼中的五六百人已经让他惊为天人。
孟焕汉骑的战损和呼衍部相比,差不多已经接近以一换十。
金日磾在为浑邪王担忧。
同样也为自己的部族担忧。
孟欢却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更为心疼。
用自家人,每多死一个,他都觉得心里发痛,无论是乌孙游骑还是大宛的军阵,都是他辛辛苦苦练就出来的精兵,靡费不少,光是为了让他们吃饱喝足保持训练,就已经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
只是打仗又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收拾好心神,同时也让这些汉家子们将战利品与军功做好切割,一起交给乌孙游骑送往后方,让杨敞统计军功。
解决好战后善尾的诸事之后,孟焕对着舆图不停的推演着战局。
“赵德邦,你率本部在焉支山北上祁连的通道处建造营盘,若敌有所动,死守关口,我会随时带人策应。”
“诺!”
“唐柿,率本部游骑诸草场,凡有敢外出放牧、饮马者,能抓则抓,若事不可为,射杀牲畜,一個不留!”
“诺!”
“传令乌孙游骑,侦查南麓周边,若有哪一部接战,速速通报!”
“传令蜂腰口守军,留守一万辅兵,命杨敞亲带剩余者入内,与赵德邦换防!”
“其余人者,与我前移阵地,在浑邪王廷向东三十里处密林前扎营,静待天时!”
“诺!”
整片大军开始移动,意图在焉支山麓收缩包围圈。
若敌动,则攻之,敌不动,便借用白起最喜欢使用的围歼之势,从四面八方收缩包围圈,然后锁死浑邪王的王帐。
军令一层层下发。
很快,军中各部便开始离开本阵,领着各自的军令行动起来。
独留金日磾,望着眼前这个试图蛇吞象的年轻人,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担忧的问道。
“将军,如今浑邪王王廷之中还有一支完整的万骑,加上浑邪王遭此大败,势必也会强行召集各部青壮加入战场,再加上各自逃散后朝着王廷的聚拢的溃兵……怕是还能凑出两支万骑。”
“不过这些都好说,我休屠、浑邪二部与右贤王素来交好,于公于私,浑邪王都会向右贤王部求援,若是右贤王支援,他的兵势,可不是我部与浑邪部能相提并论!”
“您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浑邪王狗急跳墙?”
孟焕轻笑,看来焉支山的二位还没有收到北地、雁门、云中几个方向的战况情报。
右贤王或许很厉害,程不识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但是不求有功,只需要在草原上溜达一圈,制造出进攻的假象,右贤王也不敢放任程不识的精锐步卒肆意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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