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盯住了阮玉鸾,缓声道:“五娘子,这么说,你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可有证据?”
少女却是眉眼温和,坦然一笑。
“我虽然知道是谁……却并无证据。”
眼尾处瞥见阮玉熙轻轻松了一口气,她接着说下去。
“但当时人多,想必总会有几个看见的人。而且还有周围的婢子……”
这是在别人府上,阮玉熙就算能收买一名婢子,也收买不了所有人。
太太若是铁了心查探此事,仔细去问,想必是能得到真相的。
阮玉熙的神色便又忍不住心虚起来,抿了抿唇瓣,娇声道:“五妹妹有何必追查到底呢?总不过是你今日疏忽大意,往后注意些便好了。”
四娘子的用语,在她说要查之后,便比一开始的张狂收敛许多了。
阮玉鸾抿唇浅笑,不语。
纪氏也是人精,瞥过一眼眉眼间难免流露出一抹担忧心虚的四娘子,心下明白几分。
她却忍不住在心里叹息,这四娘子当真是上不得台面!做也就做了吧,还被看出来,被人家逼到墙角。
她心里有了计较,也没同意五娘子说要细查的话,只是训斥了阮玉熙几句。
在回府的马车上,四娘子便很是忿忿不平地瞪了阮玉鸾一眼,阴阳怪气。
“五妹妹真是有心机呀。”
短短几句话,便使得太太疑心起自己来。
这话用来形容自己,阮玉鸾莫名其妙地瞥她一眼,展眉一笑:“四姐姐谬赞了。不过妹妹再有心机,也不会无端端害人的……”
她在阮玉熙变得难看的神色中,把话说得更加直白几分。
“四姐姐,下回再动手害人时,可要记得聪明些……不然被看穿了,多难堪呐。”
恰好这时马车停住,四娘子冷笑一声,先伸手撩车帘下去,只丢下一句威胁。
“咱们走着瞧!”
很快,立夏过后,又迎来一年夏日。在京城这样的地界,节省着也怕被人瞧不起。太太便让管事妈妈采买了一些布料回来,好让她们姐妹自个挑选的。
她在午后,把阮家如今的四个娘子唤到正院里来,指尖捧着温茶,缓声开口。
“……预备下了一些布匹,你们都去挑一挑,好让绣娘给裁新衣的。”
几人到时,便见新晋的两位白姨娘也在。这两位都是奴婢出身,很会看人眉眼高低,伏低做小,对太太老爷都很恭敬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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